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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之恨。
他沒急著發動車,好在不是下班高峰期,沒造成擁堵,雖然經過必須繞行的車輛對他很不滿。他遞給我一隻檔案袋,很隨意的對我說:“今天下午我陪著她去見了她那個情人,應該是你客戶的老公。”
我凝眉不懂他的意思,看了看檔案袋裡的照片才明白了,他去見鄒女士的老公了,我挺好奇的,那女人難道不知道狄瑾佑在害她?還能相信他?
狄瑾佑笑笑說:“那男人也算是我見過男人裡很奇葩的一個了。”
鄒女士的老公確實奇葩,但和狄瑾佑比起來,我不免生出股蝨子嘲笑跳蚤的感覺。
他開車,我開了車窗吹風,聲音被往來車輛的噪音蓋沒了一些:“狄瑾佑,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魅力特別爆棚,想傷害誰就傷害誰?”
他還是聽到了,關了我的車窗很嚴肅的說:“我沒想傷害你。”
這真是我今天聽到最大的笑話,我笑出聲說:“可你確確實實做了。”
他說:“對不起。”
我被堵的說不出話。他太真誠,我太慫包。
人這種生物很奇怪,精通各種道理是所謂的哲學家,但大部分最終結果不是瘋了就是信了神了,那些研究一生得出的深奧道理除了用於折磨後世學生,也沒能教導世人好好做人。
另一種不懂做人道理的反而活的生龍活虎,無止境的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傷了人,心情好說句對不起,心情不好連面都不再見。比如狄瑾佑。
就是這種人,才真的做到了心無愧疚,絕對不會吃不好睡不著,痛苦的都是那些放不下的,陷進怪圈出不來的,苦成了瓜。比如我。
我可能是太糾結,這種時候就該特別大方的對他說一句,沒關係,上個床而已,我都忘了,如果再自信的笑一笑,是不是就能將以前的事兒了了?
可問題就是,我做不到大方,也沒有自信,幫助客戶那些自信,全是假把式。
第40章 吃自助,不開心
他開一路車也沒再說話,吃飯的地方著實太遠了,這樣一來一去,我和他在車上的獨處時間都要拉長不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隨他意吧,吃飯的時候我得把這事兒解決了,告訴他有些人再見不如永遠別見。
日料。我喜歡,他會帶我來應該是巧合,吃飯的時候他卻道出了緣由:“一年前和你接吻時發現你嘴裡有很重的魚腥味兒,酒氣都壓不住,我當時就猜你吃了很多刺身,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能吃進去的東西,一定是很喜歡的。”
我想踹死他。
他喝了一口茶,嘴唇微抿成一條線,看到我看他,將目光移去了我嘴唇上,好像是在回憶一年前那天晚上,還意猶未盡的微舔了舔唇角,露出一個能把我氣吐血的笑容。
我把一塊蘸了很多青芥的北極貝塞在嘴裡,辣的自己眼淚狂流,藉機去了衛生間。我不想讓他看出來我想到那天晚上會流眼淚,尤其是男主角又神奇的坐在了我對面,更觸景生情。
那真的是我生命裡最奇特的夜晚了,甜蜜至極,糟糕至極,悲慘至極,傻x至極。從衛生間出來,我灌了好幾杯茶湯,我自私,流出去的眼淚得補回來。
他不怎麼吃生食,喜歡吃鰻魚,我暗罵自己沒出息,觀察他作甚。
他吃飯禮節很好,開口說話一定是嘴裡沒有食物之後:“潘桃,我們有沒有可能做朋友?”
我塞了滿嘴蝦肉,沒抬頭,果斷搖頭嘟囔:“沒可能。”
他不說話,我嚥了嘴裡的東西,抬頭很嚴肅的看著他再重複一遍:“別想,沒可能。”
他很嚴肅,剛才的戲謔表情都不見了,只是淡淡一笑說:“恩,我知道了。”
我心口又被鑿了一刀。
他死乞白賴的樣子我還知道怎麼拒絕,因為臉皮厚的人拒絕起來沒心理負擔,可他擺出一副失落表情,我又會反省自己是不是說太重了。
慫沒救了。
“狄瑾佑,你這種面相的人,理應這般沉默。”我不著邊際的說完,問服務員又要了一份甜蝦,我心情不好就喜歡吃這個,帶著點微甜的滋味,沁進嘴裡,涼著甜進心裡,讓我清醒。
他沒說話,慢慢嚼著烤肉,相比之下,我的吃相實在是糟糕透了,不過也好,讓他360度無死角的看看我,沒準也就不糾纏了。
異性麼,一念情起,一念情滅,就一念。雖然我做不到,但我希望他別讓我失望。
“一年前,你前夫找到我,說想和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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