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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淺淺一笑說:“逃不過你的眼。”
我想也是,周寧那樣對待甜甜,就算她可以不計前嫌,差點因為他失去女兒的甜甜媽也絕對不會同意。甜甜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因為工傷去世了。她媽媽含辛茹苦的將她帶大,甜甜剛和周寧結婚的時候,她特別喜歡那個很優秀的女婿,見了我媽常說的一句話都是終於能有好日子了。結果……
就算現在周寧跪在她面前磕斷了頭,我估計她都不同意,尤其是甜甜多次因為他自殺,他後來還和甜甜離婚了之後。
父親去世母親生病。女人跑了孩子待哺,周寧得了這樣的懲罰,對別人來說可能已經夠了,但對甜甜媽卻遠遠不夠。
男人這種生物的本性太難估計。想得再好,現實總是會或多或少的出點差錯,我怕的就是周寧吃的苦還不夠,重新嚐到甜頭會不珍惜。亦或者覺得苦盡甘來,飽暖思淫慾的再出去和誰劈腿。我更怕周寧抗打擊能力太差,這點苦頭已經扭曲了他的人生觀和世界觀,那到時候沒準又活活的生出一個變態來。
吃回頭草我並不提倡,但甜甜顯然一直都是個任性的女人,不管因為她是我的朋友,還是因為過去我沒能保護好她的婚姻,我都想再幫幫她,為她規避傷心。
我說:“行,你把周寧的聯絡方式和住址給我,我觀察一段時間再告訴你怎麼辦。”
甜甜感激的看著我,將她和周寧的聯絡方式都給了我,周寧的電話她放在通訊錄的個人收藏裡,看來聯絡挺頻繁。
我沒對她說如果周寧不值得我就會阻止她的話,我不想刺激她,她如今雖然看起來有活力了很多。可心上分明還橫著一根刺,拔出來就會要命的刺,名叫周寧的刺。
跟蹤人是一件很辛苦的活兒,需要敏銳的觀察力還有超人的耐久力。不被發現什麼的都只是很表面的要求,最主要的還是堅持,漫長而枯燥的等待,真的不是說熬就能熬過去的。
很多話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太難。為了不失去目標,我需要在被跟蹤人沒有起床的時候就候在樓下,前陣子我睡懶覺習慣了,此番不到五點就守去周寧樓下,實在是有點要命。
環衛工人還在忙碌的時候,我已經在小區裡繞著車做了好幾輪伸展運動了,頭受傷後吃的藥有些傷胃,現在我不敢直接清早喝咖啡,睏意襲來只能強忍著,回到車上,我腦袋不停往方向盤上磕,恨不得現在就放平座椅直接睡死過去。
但這是我做的決定,無償幫助甜甜,我若不認真,最終不成功,那真的對不住她也對不住自己。
周寧沒有住在以前他和甜甜結婚買的房子裡,聽甜甜說周寧父親去世後他為了給他媽治病,將那套房子賣了,現在的住所是租的。
比較老舊的拆遷小區,從環境就能很直接的看出來,我停車位置對面的樓口出來個弓背的老太婆,顫顫巍巍的拎著個爐子,放了木柴還有破布條進去點了很久,火燃起來後燒水,從爐子裡冒出來的?煙直衝上了四樓甚至更高的位置,不遠處還一個阿公在拆不知道哪裡撿來的破椅子,劈了之後當柴火燒。
在天然氣完全普及的城市裡,我真的第一次見到這般田園的原生態小區。生活氣息倒是很濃,但確實不太適合年輕人居住。
天氣不錯,快八點的時候陽光已經很好,陸陸續續有外婆奶奶之類的推著孩子的小推車出現。有買菜回來的,也有湊在一起聊天的,印證了我的想法,這裡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幫著兒女帶孩子的老人。五六十歲左右,還有一些更老,勉強能維持自己的生活。
分析了環境我習慣性的記錄好,已經八點半了,周寧那邊依然沒有動靜,我在想他難不成今天不上班?
正想著,一個男人抱著個孩子從樓道里慌里慌張出來了,是周寧。我險些都沒敢認。他鬍子拉碴,頭髮很亂,外套袖子套了一隻,另一隻垂著,將孩子塞進不知道多久沒洗過,看起來很髒的車裡,匆忙離開。
堵車。他開車也很慌,幾次強行搶道都差點被人撞上,我開車跟著他,一直到九點十分他才到醫院,我猜他這是起晚了。
他幾乎是奔跑著抱著孩子送去了兒科,我還以為孩子是哪兒不舒服。但看樣子也沒任何醫生接診,他將孩子放在護士站裡面的一個小推車裡,沒做任何停留就離開了。
如此看來,不是看病的,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先去繼續跟周寧。
他是內科大夫,到了科室就趕緊換衣服,換好衣服出來又匆忙衝向電梯,等了十秒鐘電梯不來又直接奔向樓梯,這也方便了我跟蹤他,他去了住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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