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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敵之短,若不知敵方虛實,則當緊守門戶,切不可冒然出手。對招時,可以快打慢,也可慢制快,可以主欺客,也可以客犯主,可先發制人,也可後發制人。無論怎麼打,但要切記,該刺是刺,該砍時砍,該防時防,該變時變,該如何用,該出哪招,該怎麼出手,一定要頭腦清晰,切不可中途猶豫,招式要連貫,避免生硬,才不會被敵人看出破綻。若己勝於敵,則不可驕慢,以免被敵趁機反擊,若敵勝於己,則不可畏懼,當嚴守自身,細心觀其招式,察其缺點,若是是在不敵,則當尋機逃跑,萬不可以命搏命,欲求同歸,逃跑時要防敵追,要知該如何甩敵。若敵眾我寡,則當優先擊較弱者,逐一擊敗,敵眾甚多時,則當尋機扼其敵首,使敵有所顧忌。總之對敵之法,有千萬種,難以詳述。
王錦說得很詳細,楊銘傾耳聽著,不時的點頭,此刻的他便如有名師在身邊指點。要知道他以前只是偷看過他的父親練武,只是有時候問問他父親的手下關於武藝的修行,但是從他們口中又能學到什麼呢,當時他才五六歲,每個人都以為這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隨口而問而已,自然也是隨口應付了。但此刻的他,有如醍醐灌頂,有如在迷途中找到出路,有如在黑暗中看到光明,他遇到的好多問題都在此刻迎刃而解。他的內心此時充滿的興奮和激動,以至於掩抑不住,嘴角露出了微笑。
王錦繼續說道:“能學到一套精妙的刀法、劍法自然是最好,但也不必太過拘泥於其中的一招一式,要知道對敵時情況千變萬化,要是先看到敵人出什麼招,自己再想用什麼招對付,那難免處處受制於敵,因此學武之人要知道如何融會貫通,切忌墨守成規,生搬硬套。招式不是天生就有的,那些精妙的武功招式都是先輩們透過自己的經驗總結出來的,因此有時候靠自己獨創一兩招也未嘗不可。”楊銘聽後低頭沉吟,若有所思。王錦又道:“我學的是劍法,學武之人雖然不求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但至少要了解幾種兵器,在此我一併把我的劍法要訣告知於你。”王錦並沒有把擎天派的劍法招式和劍訣告訴楊銘,要不然的話就有點算是洩露本門武功了,他只是把自己多年習劍的要領和心得告訴楊銘,並把自己的輕功要訣和“飛燕傳林”身法要點,內功心法、暗器手法等一併告知楊銘。從頭到尾,他並沒有教楊銘一招一式,只是在指點要點、竅門而已。
楊銘見王錦傾心相授,非常感激,道:“王大哥,你雖沒教我武功,但你卻勝於恩師,楊某永世難忘你的恩德,請受我一拜。”說罷猛的一跪,王錦眼疾手快,“嗖”的上前去用手托住了楊銘的膝蓋,笑道:“別忘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誠心相待。”楊銘也笑了,道:“對,對。”王錦沉默了一會兒,負手於背,緩緩開口問道:“楊兄弟,你很想報仇吧?”楊銘臉色微沉道:“此仇不報我活在世間還有什麼意思。”這麼多年來,支撐著他生存下去的,一部分是出於人本身的頑強特性,大多數就應該是仇恨了。王錦又問楊銘道:“你覺得你要用多久的時間才能超過雲博瀾?”楊銘答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是十年不夠,那就再加十年。”王錦道:“你應該知道,雲博瀾的八卦刀和八卦掌有四十多年的修為,當今武林能和他對敵的可以說是寥寥無幾,我自十歲開始習武,到現在也只不才二十年,至於我的武功更是不能和他相提並論了。”楊銘臉上變色,還沒說話,王錦又道:“若是別人,恐怕苦練三十年都打不過他,但依你的資質,我想十年應該差不多了,若是你能得到你父親的那部刀譜,五年之內也可打敗他。”楊銘顯得有些驚訝,道:“你怎知我父親的刀法可以制他?”王錦一笑,道:“我並不知道楊大俠練的是什麼刀法,但是他既然能用這把冷月寶刀,自然有他獨一無二的本事,自古寶刀配英雄,不是嗎?”楊銘道:“我父親的刀法叫‘劈風刀法’,據說是得隱世高人所授,他的寶刀也是那位高人贈他的。”王錦點點頭道:“劈風刀法?一聽就知其威力驚人,如狂風捲地般,何人能敵?可惜不能親眼看到。”
王錦頓了一下,道:“楊兄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也能體會到你心中的仇恨,我且問你,假若十年之後,你武藝驚人,遠超雲博瀾,前去報仇,到那時他已經是白髮蒼蒼的古稀老人,你下得了手嗎?”楊銘一怔,他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在想著,假如真的如此,到時候他拿著一把雪亮的刀架在一個白髮老人項上,這個老人雖然曾經與自己有深仇大恨,但是,自己真的能劈下去那一刀嗎?楊銘想了一會,道:“自古以來,父債子還,若是真的如此,我不殺他,我找他的兒子報仇。”王錦不疾不徐的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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