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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就是了。”醒夜朝素淡勾了勾手,臉色平靜而溫淡,掩映在嫩綠枝葉中潔白如玉的槐花花冠,隨著輕風一簇簇飄落在醒夜的頭頂,肩膀、衣間、腳邊,飄然若仙的姿態好似墨筆描摹出來的畫卷,醉人的清香伴著醒夜唇角的笑意韻散開來,看得人如痴如醉。
素淡見此,眉頭緊蹙,他從未想過他的三弟會有如此慷慨的胸懷,都是天子驕子,誰不想一朝登頂號令天下。究竟是他看錯了,還是他掩藏的太好。
此後,兩兄弟對視而立卻相對無言。
夜漸漸深了,可皇帝還未駕臨。天際風雲突變,烏雲蔽月,御花園突然暗黑一片。
皇極殿內燈火輝煌,二人於窗前對弈,棋盤之上黑子落定,白子已成困獸之鬥,“皇兒,你輸了。”聞言,麟帝臉上捲起一抹笑,笑容裡盪滌著深埋於心的邪意。
麟帝並沒有棄子認輸,反而成竹在胸的回道:“母后,真正的勝負現在才開始。”
“皇兒真的有把握?”
麟帝笑而不答。
宮燈閃著綺麗的霞光,香爐裡的薰香氣嫋嫋溢來,麟帝閉目深吸,那張臉似乎凝住了時間。
半晌,麟帝睜目,邪逸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母后,何不與兒臣一同拭目以待呢?”
烏雲退散,明月從新掛上樹梢,清冷的月光灑了一地,銀光奪目。
凝月等待的素淡似乎聽到一聲極快極小的聲響從耳邊劃過,正想探個究竟,卻看見醒夜突然身子一顫,破裂的嘴角淌起了血絲,還來不及呼喚,醒夜一頭就朝後栽了下去。
一支箭正中醒夜的背脊。
素淡一步才跨出,耳邊疾風掠過,嗖嗖嗖的箭支密集如雨,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素淡頓時大驚失色,大喊道:“護駕,有刺客。”
聽到素淡的叫喊聲,侍衛們紛紛趕來,可還沒踏進御花園就已經被射成了馬蜂窩,御花園那些個奇花異草在一輪箭雨的襲擊之後早已狼藉一片。
凌亂不堪的花叢中還躲著兩個人,一陣箭雨狂襲之後便也安靜了下來。沒有侍衛再來送死,也沒有想象中的刺客前來刺殺。四周極其安靜,安靜的好像能聽見毛孔裡血液流動的聲音。
素淡蜷縮著身子躲到槐樹下,只見那邊躺在地上的醒夜正把手伸向背脊,咔地折斷了箭身,可箭頭還留在體內,素淡震驚的看著醒夜,嘴角緩緩勾起一絲淡笑,這時候他才恍然明白,他的對手比面前的醒夜要可怕的多,但究竟是誰呢?皇帝,還是今天在邀請之列卻遲遲不見人影的逸王?
“三弟,你命真好,中了箭還沒死。”
“二哥也是呢。”
皇極殿外月影橫斜,殿內好個母子下棋為樂。
幾手過後,白子居然另闢蹊徑突圍成功,但太后依舊面色不改,沉著如常,“皇兒,再突圍也只是垂死掙扎。”
麟帝眉眼一厲,溫和的嗓音中透著無限的冰冷,“母后,兒臣還有後招呢。”
御花園原本準備好的宴席,好酒未開壺就灑了一地,濃烈的血腥氣中還縈繞著淡淡的酒香。侍衛橫七豎八的倒著,那僵直的面孔上殘留的血紅滴到掉落的潔白槐樹花冠,紅的觸目驚心。
“三弟,這真是場鴻門宴啊。”
醒夜艱難的側了側身子,仰躺著笑道:“是呢,好一場鴻門宴。”
“你說這場宴席的策劃者是大哥呢還是四弟?”
脊背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怨氣卡在喉間的難以撥出,醒夜知道這場鴻門宴的策劃者根本不是逸王,而是已經坐上高位的人,“二哥難道不知道,昨晚朝露宮發生的事嗎?”
“朝露宮能發生什麼事情,不就是貴妃親自出城接了自個的寶貝皇兒嗎?此刻他們定是在朝露宮飲酒慶祝吧。誰像我們這麼倒黴,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呢。”
醒夜一臉心疼的微笑,昨晚貴妃因見到久別重逢的孩兒而大喜過望,不過那也是最後的歡喜了,此刻的朝露宮大概是已經被埋在絕望之中了。
醒夜撫了撫額頭,發覺額頭微微發著燙,暗想這一箭還真是威力不小,尋思這樣耗下去不是流血身亡就是被第二波伏擊給射殺,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氣凝於指尖,手指快速的點了身上幾處穴道,手法快而嫻熟,這一幕卻惹來素淡的猜疑,他這才知道,原來他的三弟不光只會附庸風雅的彈琴作畫,武功似乎也學了不少呢。
“三弟,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呢。”
“二哥又何嘗不是呢。”
素淡悶哼了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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