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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傻吧,呵呵……”
“為何從未提及你的‘丈夫’?”自始自終,她的心裡都只是有老爹、姐姐,即使成親提到的也是孩子,從頭到尾都沒提到過那個老爹想要她嫁的男人。
螢火眨了幾下眼睛,鼓著腮幫,一口長氣吁了出來,“我無法想象和從未見過的男子成親的模樣,所以無法回答你。不過,我既然聽從老爹的話嫁了他,就會對他一心一意,感情什麼的,就像老人說的那樣,生活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會產生感情,或許是一種習慣,或許是愛情,但不管那種情感,都會牽連著你們走到終老。”又鼓了一口氣,緩緩吹出,“也許,是這樣吧……”
“那醒夜?”
舌尖舔著唇瓣,螢火側頭望天冥想,“醒夜啊……”長久的呼氣,嘆氣,“感覺是老天爺賞賜給我的。”
她用了‘賞賜’,這一夕拾無法理解的詞彙。
“如果換做別人,我也許早就死了吧,死於他之手或者自己之手。”時至今日,螢火依舊無法忘記醒夜當初的話語和眼神,“他說‘我決定喜歡你,用我以後的時光喜歡上你’,試問,一個好模樣的貴公子對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信誓旦旦的說了這番話,若是你,你會怎麼樣?”望上夕拾的眸子,螢火的手眷戀地伸向衣襟裡的玉墜,握緊玉墜,指腹在上面來回地摩挲,一遍一遍感受著玉墜表面上鐫刻的‘夜’字上,他還說過,這是他給她的聘禮,他會娶他過門。
“所以,你愛他?”於夕拾而言,這個才是他真正關心的,儘管他記住了她全部的故事。
夕拾一臉正經的模樣,在螢火的角度看去顯得有些可愛,斂起視線,埋頭在臂彎中,看著腳底,在風和垂柳的擺動中搖晃著的陰影說道,“你不懂。”輕聲慢語搖曳在浮光掠影中。
不懂?
並非是很高深難答的問題,為什麼說他不懂,夕拾不懂。
依舊保持著那種姿勢,螢火低低的言述道:“在去花都的路上,撫摸著一天一天隆起的腹部,我甚至傻到去想,我生的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呢?他會喜歡嗎?要是男孩,會叫什麼名字?若是女孩,又叫什麼名字呢?”說到這的時候,螢火稍稍改變了下姿態,左手彎曲著,腦袋擱在上面,右手整個的擋住側著的面頰,右手手指插進頭髮裡,把被光線照得發白的髮絲在指尖中緊緊地纏繞,看得出她很用力,也很痛苦。
“直到孩子沒有了很久之後,我依舊在想這些個問題。”清冷泛著苦意的嗓音擴散開來,疏影橫斜間偶有晶瑩落地生花,“不過,開始殺人之後,我就不再想這些傻得冒泡無聊又透頂的問題了。”順著指尖,一縷髮絲輕幽地飄進了風中。
“為什麼不選擇恨他?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知是自尊心作祟還是內心的陰暗被勾起了,在夕拾看來,醒夜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恨的,在沒看見他以死謝罪之前。”她的愛和恨,在此之前,連她自己都不全然知曉,可見過他瀕死的模樣,她知道她終究無法恨他。
“以死謝罪嗎?”夕拾覺得破天荒的好笑,“以為死了,曾經加註在你身上的痛就會消失,就會一筆勾銷了嗎?真是荒謬,荒謬至極。”夕拾的拳心狠狠地砸向了桌面。
“誰死了,我的痛都不會消失。”
“那,你原諒他了?”
“是啊。原諒他了。”
“那,會重新回去他身邊。”
沉默了一會,螢火笑得全身顫抖,笑聲被風颳得七零八落,悶頭笑了很久之後,螢火驀地抬起頭,幾縷亂髮還橫斜在臉頰上,“回去他身邊嗎?”
鬼使神差的,夕拾竟點下了頭。
他有些擔心,有些後悔,有些失語,那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情緒一直在滋擾著他,瘋了般的想要知道確切的答案。
可為了什麼,他卻說不清楚。
天空乍明,晨曦之光映照著螢火有些狂妄的笑,“夢,碎了一次,從此,我便不再做夢了。”
夢嗎?
遇見醒夜、和他的糾葛、懷上他的孩子、失去他們的孩子,這些全部都是她的夢嗎?
她早就體會過好夢難圓的無奈了,所以從頭到尾,螢火始終沒有正面回答夕拾,她對醒夜是愛還是恨。
不過,夕拾總算是懂了,醒夜曾經是她的一個夢,屬於少女時期的美夢。
儘管這夢,在多年前就碎了,痛徹心扉之後它也已然在心底刻骨銘心了。
夢醒夢碎,這些,都和愛恨,無關。
晨曦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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