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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開口之後,在座的幾位並沒有急於介面,他們各自懷著各自的心思,一邊打量他人的表情,一邊等待他人接話,於是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狀態。
素淡不斷咀嚼皇帝的話,這皇帝只對女人感興趣,七年來根本沒有過問過朝政之事,此刻一開口就說什麼商量重要的事情,實在是很可疑。
而醒夜認真地看著皇帝把玩匕首的姿態,一直以來他從不知道皇帝會武功,而且從小皇帝就對功夫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以前父皇舉辦的騎射比賽,當時還是太子的皇帝每次都裝病不去,或者是射獵的時候躲在樹上睡覺,平日連弓都拉不開的人,今日居然能把匕首玩得如此順手,難道是深藏不露的緣故嗎?
顯然,太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一把按上皇帝玩刀的手,狠狠地剜了皇帝一眼,皇帝頓時面紅耳赤,像個犯了大錯的孩子把頭低了下去,想解釋些什麼,“母后,我……”
太后並未讓皇帝說完,一把奪過皇帝手中的匕首,一臉微怒地盯著皇帝緩緩開口道:“既然皇兒開了口,那本宮就開門見山了。”
各懷心思的人們,沉寂吊住的心終於因為太后的一句話開始沸騰起來。
“剛剛那些,還是這些,還有……”太后依次指過托盤裡的東西,呈上來的,沒呈上來的,“這些都是給皇家被賜死之人所準備的刑具。”
白綾、毒藥、匕首,因為皇室之人的特殊身份,得以保留全屍的寬容死法。
可是這些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儘管心有忐忑,素淡和醒夜都沒有開口追問,他們相信,就算他們不追問,太后這老狐狸也一定會給出合理的解釋和答案。
如他們所料,太后繼續開口道:“陶戰之死,想必各位都清楚吧?”
陶戰、陶影照之死,他們雖不是親眼目睹,但也知曉其中的緣由,而誰之死恐怕也不是太后所關心的內容,這關鍵點必然在後頭。
“我聖天朝人才濟濟,一個陶戰倒下了必有下一個陶戰前來接替,但不是人人都能勝任陶戰這個位置的。”言語間,太后精明的眼睛在素淡和醒夜身上來回兜轉,最後把目光停在素淡身上,“倘若原物璧還的話,本宮必會既往不咎的。”
略去太后能穿透人心的犀利目光,素淡聳肩無奈地微笑道:“恕臣愚鈍,未能領會太后的深意。”素淡出奇溫和地和太后對視,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
太后落在素淡身上的目光遲遲未收回,死死地盯住一臉溫和的素淡,眼底閃爍著肅殺的光芒,片刻後,才以笑緩解緊張的局面,笑著突轉話鋒,對著御花園花壇空地中壘砌的戲臺子說道:“既然是壽宴,怎能沒有喜慶的氛圍呢。”
啪啪啪,太后身邊的老太監快速的拍掌,戲臺子上垂掛的幕簾被揭起,幕簾後的樂師們奏起了樂曲,然後數位蒙面著桃紅色舞裙的女子翩然登場,舞著流雲袖吟著意境深遠的曲詞,“彈指揮間古稀年,鬢顏已是白雲天……”
“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歌舞班子呢,要好好欣賞噢。”太后的話語堪比寓意深遠的曲詞。
素淡和醒夜齊齊朝戲臺子上看去,那些在大寒天穿著暴露的女子們,扭著纖腰、舞著長袖,抖著香肩,邊舞還邊吟著所謂賀壽的曲詞。
原本凝滯的空氣因為舞姬們的登場而被攪得更加混亂,素淡他們對於太后突然轉變的行為,不僅難以理解,一時間內也難以適應,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靜觀其變。
——如果太后說賞戲,那本王就賞戲,本王就是要看看太后這老狐狸能給本王演一出什麼戲來。
如此想著的素淡緊緊地盯著戲臺子上的動靜。
配合樂曲和詞曲,舞姬們在戲臺子上擺出各種各樣的造型,一會兒長袖飛天猶如九天玄女下凡,一會翩然旋轉猶如水仙掀起碧波盪漾,最後舞姬齊聚圍成一個圓形,收攏長袖成伏跪之姿,然後等到曲調奏到高潮之際,圍攏的舞姬紛紛舒腰抖袖,霎時,長袖如虹在空中交織出紛繁的花之圖案,待長袖舞落之際,舞姬們又下腰拜迎,長袖曳地就像一朵盛開的花瓣,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奏樂聲漸漸回落,原以為表演結束,可奏樂隊伍中一曲簫聲驟然響起,舞姬們隨著簫聲再次飛旋起舞,零零落落的長袖糾纏交織在一起,拉出一朵花蕊綻放之畫面,而就在這花心中間,隨著舞姬們抽出的長袖竟升起了一座蓮花座,蓮花座被舞姬的長袖一點一點拉起,待蓮花座被拉得足夠高的時候,素淡清楚的看見,一白衣女子盤坐在蓮花之內,額頭繪著一朵盛開的蓮花,姿態安詳端莊,頭頂好像還散發著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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