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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城樓之上響起一陣突兀的掌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
“好一場對決啊,殺手排行榜上第五、第六、第七的對決果然精彩。”花憐優一邊拍掌一邊把腦袋伸出來看看他們,依舊一副看戲的表情。
“原來你入了暗花流啊?”螢火抖動了左手的長鞭,堇會意得鬆了幾根手指頭,纏繞住長鞭的細線縮了回去,螢火抽回長鞭,微微一笑,“就你這等貨色也能入暗花流,難道是主上老眼昏花了嗎?”
花憐優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惱不怒,一派得意的道:“主上看上我,就自有我的厲害之處。”
“哼。”
無視螢火的不屑,花憐優繼續說道:“只要你按照我的話去做,我保證你老爹能活命。”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啊?”
花憐優的手搭在城牆上,豎起食指搖了搖,指了指吊在半空的慕容老爹再指指了螢火針指的炎舞,“你老爹的命之於你而言,和炎舞的命之於主上而言,孰輕孰重,不用我說了吧。”
別說是螢火,就算是炎舞和堇,對這個答案也早就明瞭在心。
對於主上而言,只有銀票和組織,現在外加一個莫名的權勢,至於組織中任何一個殺手的生或者死,主上全然不在意,殺手於主上而言,死了一個立即會有下一個補上代替,上一任堇這一任堇,上一任螢火這一任螢火,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且即使那些奉命出去執行任務的殺手,被捕被俘或者無人收屍的現象也時常發生,所以即便是此刻身在針尖之下的炎舞,她對自己的結局也早已瞭然於胸。
沒錯,炎舞的死活威脅不到主上,而慕容老爹的死活卻能威脅到螢火。
螢火回頭對上炎舞那一雙寒如星辰的眸子,輕輕一笑,螢火的笑在月光、火焰下是如此的慘淡和無奈,是殺手和不是殺手的時候,她總是會被一些似有該無的情感給牽絆著,看來,上天註定了她只能是個優秀的殺人者,而非一個合格的殺手。
螢火抽針罷手,在針尖離胸之後炎舞有一瞬的不解,螢火凝上炎舞的面龐,細細微微地勾了勾嘴角,然後轉過身去,就再也沒看炎舞一眼了。
“說說看,你的要求。”
欣賞到了螢火恐慌不安的表情,又見識到了螢火無奈又慘淡的笑意,今晚一行讓花憐優大為滿意,心中被莫名的膨脹感給填滿,想著,也不枉費她下了那樣的決心去換取一張新臉,換臉時的痛苦和不堪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曉,換好臉之後的兩個月,被包得像豬頭一樣的臉,夜夜痛醒,痛醒了還要再睡,如此往復,每一夜每一日對於自己來說都是個噩夢,在無邊的黑暗中,在永遠醒不來的噩夢中,誰也不知道她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決心熬過來的。
好在她最後還是熬過來了,好在她並未此舉感到後悔,以命換得的新臉,以一種新的姿態重新站到世人面前,那些黑衣人、甚至是組織數一數二的高手都要對她另眼相看、視她的話為主上的命令,這種膨脹感讓她覺得,這以前的二十多年都是白活的,現在,才是生命的開始,以後,她還要活得更加精彩。
揮一揮衣袖,花憐優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睥睨著螢火,以發令者的口吻對螢火說著,“我的要求很簡單。”火光下,暗影漸漸爬上花憐優的臉,陰沉一片的臉,低沉著嗓音道:“用碩王的人頭來換你老爹的命。”
——一顆人頭換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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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十六回 刺殺 。。。
用碩王的一顆人頭來換老爹的一條命,說得還真是簡單呢,螢火為花憐優的話而感到好笑。
“你們如此有本事,何必要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我呢?”螢火抽著嘴角,眼光依次掃過一臉淡漠的炎舞,還有一門心思只顧玩手中人偶線的堇,最後目光落在花憐優身上。
花憐優搖搖頭笑得比螢火更加清冷,“有些事並非要自己動手去做的。”花憐優笑望月,不知是角度的問題還是月光照射的問題,螢火始終覺得花憐優的表情裡滲透著很深的無奈,又是一陣莫名的輕笑,花憐優轉回視線,“有些事就是要假借他人之手去完成,這樣才更具有意義。”
話裡的深意螢火略略能猜到,堇和炎舞千里迢迢從風都把慕容老爹給弄來京城,螢火估摸著這訊息連慕容嫣都還不知道;刺殺碩王堇和炎舞不是不能去完成,如今以老爹的性命相要挾,不過是為了別的一些目的,比如,葵那時候說的讓兄弟反目成仇之類的;這招借刀殺人的手法,大概不在意誰死誰活,而是在於誰去要了誰的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