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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指不定又惹她發怒。思前想後,他決定另找機會試問她,於是悄然從後院退了出來。
院子裡幾棵杏樹花開得正好,月色下粉白的枝條如沾滿了雪,抖一抖便紛揚飄落。上官妦狠狠揪著一根枝條使勁搖,終是將它搖得精光了,連花骨朵兒都不剩。她正想折了那枝條,聽丫鬟傳大公子回府了,忙提了裙角往書房裡跑。
匪我思存(4)
査元赫經過窗下,見一地細碎的花瓣,不由皺了眉頭,高聲喊:“怎麼都瞎了眼嗎?花瓣都落到走廊上了也不打掃!”
書房裡的丫鬟忙一面應著一面去拿笤帚。
査元赫大步流星地往前衝,想喝口水,一眼望見坐在圓桌邊的上官妦,不禁在門口收住了腳。上官妦身披對襟長衫,襯得身段姣好;髮髻梳得精巧,令昔日刻薄的面孔多了幾分*。她盈盈一施禮,喚:“夫君。”
那聲音溫柔得不像她,査元赫不禁一抖,定了定神問:“你在這做什麼?”
上官妦扭身端起桌上的茶盅,嬌媚一笑,“夫君,喝茶。”
査元赫頭皮發麻,乾咳了兩聲硬著頭皮過去接下茶盅,一口氣便喝完了,又徑自拎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嘴猛灌。酣暢淋漓之後,他抹抹嘴,“以後不用給我沏茶,那小茶不夠我喝的。”
“嗯。”上官妦收起茶盅,放入托盤,想了想說,“是公主吩咐的,每日在書房等候夫君歸來,便要奉茶。”
査元赫渾身不自在,揮揮手,“罷了,我去跟她講,何必叫你勞累,你回去歇著吧。”待上官妦離開了,他又有些後怕,這一陣母親沒少教訓他,若去說這樣的話,只怕又是好一頓說。他頓時煩惱不堪,使勁抓頭,上官妦越是裝出一副溫婉賢淑的樣子,他越是不自在。雖然從前她刁鑽刻薄惹人厭,可至少還有幾分真性情。査元赫重重嘆了口氣,無意中看見窗臺上蹲著只斑鳩,看著看著,便出神了。
青山翠綠,泉水瀝瀝。草地上盛開了許多不知名的小花,五顏六色煞是可愛。
見暖陽高照,元珊將被褥都抱出來曬著,拿著雞毛撣子用力拍打,積了一個嚴冬的灰塵被拍散了,瀰漫在空中。上官嫃蹲在鴿舍外面,聚精會神地探頭看幾隻鴿子躲在鴿舍裡幹什麼。它們一整日都不出來吃食,可把上官嫃急壞了,直想把它們都捉了出來。
元珊翻了翻被褥,冷不丁望見後院的柵欄那邊翻過一個身影,扭頭衝上官嫃笑道:“娘娘,不速之客。”
上官嫃趕緊爬起來拂了拂衣袍,到池邊舀了一瓢泉水灌入茶壺,再擱到爐子上。
査元赫依舊是一副頑劣的模樣,跟元珊打鬧了幾下,朝上官嫃跑去,笑嘻嘻地說:“我想我的鴿子了,它們都好麼?”
上官嫃見他無恙,似乎如釋重負,將茶遞給他,目光似喜還憂,“正好你來了,有幾隻鴿子窩在鴿舍裡不出來,一整日未曾進食,也不知在裡頭怎樣了。”
“哦?我去看看。”査元赫抿了口茶便擱下了,與上官嫃一道往鴿捨去。他探頭看了半天,因鴿舍裡面太過陰暗看不真切,於是拉著上官嫃繞到鴿舍後面,得意道:“瞧,這裡有扇門,可以進去。”
上官嫃不禁笑逐顏開,“你從前不告訴我?”
査元赫拉開門閂,邊往裡走邊說:“又髒又臭的,我不想你進去。”
上官嫃卻按捺不住好奇,非要跟著進去看。査元赫愁眉苦臉地望著鴿舍裡滿地鴿子糞,怕她髒了腳,於是拾了些稻草來鋪著,這才招呼她進去。
上官嫃貓著腰鑽進小門裡,一股悶悶的臭味兒令她趕緊捂住了鼻子,調頭就走。査元赫藉機嘲笑她一番,上官嫃不服氣,生生忍住了,跟査元赫一起半蹲在鴿舍裡。
鴿子不停拍打翅膀,咕咕地叫喚,但光線昏暗,只能看見幾只鴿子模糊的影子。査元赫在身上摸了一陣,摸出一支火摺子,刺啦一聲開啟了,鴿舍裡頓時亮堂起來。
匪我思存(5)
只見鴿舍一角,兩隻白鴿子粘在一起,上官嫃盯著它們看了許久,納悶道:“它們看起來好好的,為何不出去吃食?”
兩隻鴿子紅紅的長喙互相輕啄,偶爾像打架一樣竄來竄去。其中一隻鴿子撲稜著翅膀爬到另一隻背上,屢屢摔下來。上官嫃歪著頭愈發疑惑,査元赫卻咧嘴笑了。上官嫃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下査元赫,問:“它們在做什麼?”
“*啊!”査元赫脫口而出。
上官嫃一愣,霎時臉頰滾燙,不由垂下頭來。査元赫立即意識到什麼,未免她尷尬,忙說:“現在是春天,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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