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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不得動彈。
上官嫃心亂如麻,不知要如何應對,只聽得司馬棣在她耳邊說:“為何慧美人身上會有皇后的香味兒?皇后所用的香料乃西域進獻的*,朕特地遣人密制的。皇后與慧美人姐妹情深,因此賞賜了她麼?”
上官嫃立即沉靜下來,警覺地側頭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臣妾以為不過是普通香料,沒有留心,也就交給宮人保管了,不曾賞賜給誰。或許慧珺姐姐用的是類似的香料?”
“朕的喘疾對香料尤其敏感,因此不是什麼香料都可以帶進宮的,必須要經過太醫院的檢查。慧美人進宮所攜帶的香料只是普通的貨色,根本無法與皇后的相媲美。”
上官嫃越發迷茫了,不知司馬棣為何糾結於香料,小心翼翼地反問:“皇上的意思是有人盜取配寢殿香料麼?”
“朕無從知曉,不過皇后的確應該查一查身邊的人,連發飾都能被模仿得分毫不差,似乎不是盜竊那麼簡單。”
上官嫃望著司馬棣冷笑的神情,心裡一陣惶惶。他對公孫慧珺那般寵愛,卻暗中假她之手去查公孫慧珺的眼線。究竟他的心思有多深,上官嫃怕是捉摸不透。她只低頭嘀咕了一聲,“無端端的為何要模仿我的髮飾……”
司馬棣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因為你身邊有個人太精明,能揣摩出朕的心思。”
“皇上的心思?”上官嫃不解,歪著頭看向司馬棣,心中細細一想,眼神頓時慌亂了。向來只有受寵妃嬪才會被模仿,公孫慧珺卻模仿自己來投皇上所好,結果獲得榮寵,其中的微妙不言而喻。她紅了一張臉,羞怯地垂下頭,卻猝不及防地被司馬棣吻上了唇角。上官嫃身子一軟,受不住司馬棣的重量,二人一同倒在鬆軟的錦繡花墊上,鑾駕通體一顫,上官嫃輕撥出聲。
緊隨鑾駕的査元赫驚覺異響,發怔地盯著明黃帷幔,心口慢慢縮緊,似乎喘不過氣來。
司馬棣望著身下傻傻發愣的上官嫃不由笑了笑,坐起身再一把將她拉起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上官嫃順著司馬棣衣袖上一縷縷的蟠龍紋飾往上看,視線攀上他的肩,最終鎖住了他的唇。方才那短暫的觸覺太不真實,如夢如幻。
馬球場上精彩紛呈,王公大臣陪皇帝玩得十分盡興。司馬棣親自上馬擊球,席間喝彩聲如雷陣陣。宮眷們圍著護欄翹望,時不時發出驚喜的歡笑。司馬棣忽然策馬回來,徑直到護欄邊朝公孫慧珺伸手,笑容溫暖,“慧珺,陪朕一起玩。”
公孫慧珺驚訝極了,微微張著嘴,她沒聽錯?自古以來哪有女子上馬球場的先例?她被司馬棣拉上馬,側身坐在他身前,眸光流轉,嬌羞垂頭,銀色的流蘇串珠一搖一擺拂過臉頰,碧綠的水袖拖曳在明黃的袍擺上,在風中纏纏繞繞。
一襲煙青色翟服的上官嫃悄然退席,漫無目的地走入了他們最初相遇的林子。河水如舊,蘆葦隨風輕搖,一股鬱郁的水草氣息迎面撲來。上官嫃出神地望著那棵老槐樹,想起當日站在樹底下淡漠的少年。她隨手撿起一顆石子,正欲往河邊走去,背後忽然被什麼擊中,隔著薄薄的衣料有些發麻。她回身仰頭睨著茂密的大樹,“多大的人了,還整天上樹玩彈弓?”
威儀棣棣(2)
査元赫從樹幹上一躍而下,落在上官嫃面前,笑嘻嘻地說:“誰說我玩彈弓了?”接著一舉手朝河裡拋了顆石子。
上官嫃斜斜睨著他,不滿道:“你跟著我?”
査元赫振振有詞,“微臣乃御前侍衛,保護皇后安全也是職責所在。”
“那本宮令你退下。”上官嫃也擺出一副皇后架子,趾高氣揚。査元赫往後退了一步,上官嫃蹙眉繼續喊“退下”,査元赫又退了幾步,上官嫃惱了,兇巴巴地朝他喝:“本宮叫你退下啊!”
査元赫一臉無辜,“微臣一直在退啊……”
上官嫃一揮衣袖,扭頭不理他。査元赫又湊了上來,小聲問:“那隻小百靈喜歡嗎?我新買了只八哥還沒訓好,笨嘴笨舌的,不敢送給你。”
上官嫃忽然又不惱了,睨著他反問:“你怎麼知道八哥死了?”
査元赫眨眨眼,唸了句口頭禪,“本帥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上官嫃冷哼一聲,“我說本宮你就說本帥,本宮可是貨真價實的‘本宮’,你呢?帥從何來?”
“待我加冠之後,便要去軍營服役,過不了幾年,我非得當個帥回來給你瞧瞧!”
“服役……”上官嫃小聲念著,“那要去多少年?”
“這個說不準。”査元赫見她出神地發愣,嬉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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