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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紅姐跟柳如煙說話，話裡都是帶刺兒的。

柳如煙也不計較，跟著一起進了屋，先去房間看了一眼，老人睡著了。

“您放心，柳老太太這兒我看著呢。”阿姨微笑著說。

“辛苦了。”柳如煙說完就要拿錢，阿姨忙拒絕了，“阿紅已經給過了，我可不能再收了，你們說話去吧，我去洗衣服。”

阿姨轉身走了，柳如煙有些尷尬地收回了錢包，紅姐煮了水果茶端到了沙發上，“我一會兒要睡覺，不能喝咖啡，試試我煮的水果茶吧，老太太和平安都說好喝，朵朵也愛喝的煮的水果茶。”

“謝謝。”柳如煙並不在意紅姐話，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紅姐熟練地提起茶壺，給她倒了半杯茶，“老太太在我這養著，你可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這些年多謝你照顧了。”柳如煙淡淡一笑。

“那是你親媽，子欲養而親不待，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跑去國外幾年，不會連中國話都聽不懂吧？”紅姐說這話，絕對不是要趕外婆走的意思，她其實就是想讓柳如煙盡一點兒孝道。

錢平安和紅姐再好，可老太太心裡念著的還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的親外孫女。

“我和我先生六月份走，我打算帶我母親去國外休養，那邊環境好，我也有時間照顧她。我今天來，其實是想見見你。”柳如煙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紅姐煮的水果茶並沒有想象中的好喝，又酸又澀，喝得她皺起了眉頭。

“味道怎麼樣？”紅姐問道。

“這是水果茶？”柳如煙似有所悟地看著紅姐。

“我稱它為人生，酸澀過後，才能苦盡甘來。”紅姐說完拿著小勺子，輕輕攪動茶壺裡的水果，攪勻以後，她蓋上茶壺的蓋，這次給柳如煙的杯子注滿茶水。

柳如煙再次端起杯子，喝到的是酸甜味兒，剛才的酸澀已經被甜味兒所調和，的確很好喝。

“我懂你的意思。”柳如煙笑望著紅姐，“你是個好女人。錢平安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能嫁給他，也是你的福氣。因為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勇氣，撫養和照顧前妻的母親和女兒的。”紅姐說完冷冷地看著柳如煙。

柳如煙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我知道，是我拖累了錢平安，看到這樣的結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