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一曲終了,凌飛耀走出錄音間,向我迎面而來。見他走近,我馬上起身立正,堆笑諂媚:“未來天王,你唱得好棒,超級好聽……”
他淺莞,打斷道:“我不是來聽你的吹捧的!”收笑,肅然道,“等一下,我會把專輯的每首歌都唱一遍。仔細注意聽,不能再打瞌睡,也不要搖頭晃腦、張來望去。”
我訕訕道:“哦,接下來保證認真聽。你唱得真的好聽,我是真心讚揚不是吹捧。”
凌飛耀彎起一抹譏諷笑意,冷道:“那就好好聽!”說完,轉身就走。
我心裡一緊,暗想,這人脾氣似乎古怪,恐怕不是太好相處,我需謹守本分,不可隨性待之。
凌飛耀回進錄音間繼續開唱,一首接一首,偶有停頓,也不過是他和John之間有些交流或是單純休息片刻。
凌飛耀唱歌,並不像我之前所認知的,歌手錄歌時喜歡閉眼唱歌。這人錄音也像舞臺表演那樣,站在麥前,表情生動、眼波流轉,極具*力。
他似水的目光總飄出錄音間外,又以停在我身上時候最多。弄得我再不敢隨便開小差,也不敢閉眼傾聽,怕他以為我在打瞌睡。好在音美人靚、賞耳悅目,也算是件享受的事。
順便,發覺自己對這**免疫力很強,如此極致聲色面對了一下午,也沒心馳神移,反而越聽越得意。因為,我腦袋裡想的全是今天的收益。一天啥心思都沒費,又有好吃、好看、好聽,還到手好幾千的薪水,這人生不是一般的快活。
我越想越得意,連凌飛耀的臉,看過去已幻化成了外圓內方的銅錢造型,還熠熠閃耀著金光。自然,我越聽也越得意,臉上都快笑開花了。直到凌飛耀皺眉,又疑惑地轉著眼珠,射來不悅的冷冷眼神,我才覺悟自己的失態,趕緊收斂自己過分的笑容。
終於,聽他一首首唱完,又等著他跟John商討完下週的錄音計劃,離開錄音棚時已經華燈初上。
上車,我一看時間已錯過公司回宿舍的班車,連聲說糟糕,班車晚點了,拜託榔頭中途在某巴士站停車讓我先下。榔頭說要不是因我打瞌睡,拖了一個小時,今天哪會這麼晚結束。
難道,下午時凌飛耀是專門等我睡醒才開始錄歌?這又是何必呢?第一天共事便給了這麼個特殊待遇,我真受之不起這樣的出乎意料。現在,反弄得我既慚愧又內疚——他為什麼這麼做?
黃昏暗色與路燈暖輝交映,我透過後視鏡看去,凌飛耀面目有些朦朧,很難探究分辨出他的情緒。他又悶不吭聲,仿若我和榔頭的對話全然與他無關。我想道歉或是疑問都不敢貿然啟齒,只得任由車行前去。
片刻後,卻又是凌飛耀打破了車廂裡的沉默,他柔聲道:“鄭天樂,我有點餓了,先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同樣是請客吃飯,美男開口讓人不好意思拒絕,我不想反對就爽快地答應:“好啊!”
凌飛耀讓榔頭開車到了一家韓國飯店。既然是韓國料理,烤肉自然少不了,翠嫩的生菜葉包上鮮甜入味的烤肉,吃來很是過癮。雖是三個人,但基本都是他們兩個之間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無關痛癢的話題。我不插話,也不客氣,只管充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第8章 飛耀初體驗(3)
就在我根本不睬他們只管自飽的時候,凌飛耀突然很得意地咧著嘴,朝我吱出句話來:“鄭天樂,今天真沒來錯地方,你還就是個粗人。下次,我請你吃印度菜,讓你盡情抓個夠!”
我氣,翻大白眼,嘴一撇,想開口頂他幾句,轉念還是趕緊忍下,心中默唸老闆有理,頂撞無理。
這鳥人現在是我的衣食父母,給他嘲笑兩句算個屁啊。所以,我還虛偽地擠笑點頭,然後低頭默默地啟動精神勝利*,一門心思放在吃上——我吃,我吃的全是他的肉,吃窮他,吃光他。
我沉默是金,他們也繼續自顧自聊他們的。戰鬥力得到充分釋放以後,我的心情又重新順暢起來,怡然自得地喝著大麥茶消磨時間。
清閒了,自然也打量起他們兩個來。我看榔頭的吃相比我肯定好看不到哪裡,至於凌飛耀,就算我承認他的吃相也是賞心悅目,可吃烤肉不也照樣用手。
我心想,你嘲笑我,不過是暴露你自戀的本質。你嘲笑我,我還鄙視你這種水仙花。想及水仙花,趙熙原是最那個調調的,我心裡不覺有些堵意。
終於,他們兩個心滿意足地吃夠了我吃剩下的,榔頭說去上洗手間和結賬。我們坐的是包廂,於是,只剩我跟凌飛耀兩人大眼瞪小眼。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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