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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清揚要不按照她的路數勸說就要遭殃一般。
把人綁了剪頭,人不動情緒一樣會崩潰的,簡直不人道;妥協了,那就是直接宣佈改造計劃第一步直接失敗。清揚真的有點為難。
想了想她就試探著對沈傲道,“上來就找外人在你頭上動剪子是我們太心急了,要不讓我來試試?你要是不想剪了就說話,嫌我手藝不好的話隨時可以叫停。”
“你?剪頭?瞧把你能的,要是剪頭髮那麼容易,人家就不用當三年學徒!”沈太太簡直就聽見了笑話,轉念一想剪好剪壞也無所謂,就冷著臉哼了哼,“小龍願意讓你糟蹋他那頭髮你就剪,反正剪壞了還有我這個當媽的接著。”
沈傲對清揚是信任不設防備的,他甚至覺得清揚一定能給他剪好,乖順的就坐了回去。
箭在弦上,清揚就過去拿了梳子和剪刀,怕沈傲害怕,她特地先把剪刀試探的伸向額前的頭髮,可以讓他從鏡子裡看見她的一舉一動。
還好,剪子尖慢慢伸過去沒有刺激到他,咔哧一聲響,一撮頭髮飄忽忽下墜開去。首戰告捷,清揚心裡有了普,大刀闊斧的開始找髮型。
一簇簇濃黑的頭髮飄落到雪白的圍布上,猶如潑墨山水畫,濃烈的勾起了她埋在心底的那些過往。一個挺拔的年輕男人,一頭長長蓋過眉眼的墨髮,一樣安靜坐在那裡任她修剪。
有空就跑到理髮店去,費了大把的功夫大把的心血和不菲的錢財,一個月的辛苦就為了那一刻的露一手。很羅曼蒂克,很甜蜜,雖然最終證明,那只是她一個人一廂情願的傻氣。
“藏著掖著的,早說你會剪頭髮不就沒事了!”動作慢吞吞,不過看著還像那麼回事,沈太太信了清揚會剪頭髮,心裡也翻湧上不快來。
耳邊飄來沒好氣的抱怨,倒是恰如其分的,打亂了清揚的胡思亂想,也挽救了差點就剪壞不好補救的頭髮。她有些後怕的看了看那塊剪的突兀的頭髮,倒是全神貫注起來,本來就手藝不佳,再分神的後果那隻能是白忙活一場。
改造一個人當然先是外在,衣服有錢想有多少有多少不合適就換,頭髮剃光了再長長那就得幾個月了,她等不起。
一刻鐘後,沈太太覺得無聊的很索性開門走了出去,招手叫了剪頭師傅過來,一邊聊天一邊監工。剪頭師傅驚的下巴都要掉了,嘖嘖稱奇,“這上海灘會剪西裝頭的女師傅聞所未聞,真是大開眼界,大開眼界!”
清揚的手法生疏溫吞,要是個男人,他絕對看不上眼,可是個女子,還是個貴氣的洋氣女子,他簡直都懷疑自己看花眼了。剪頭髮屬於下九流,近些年女人燙髮流行,窮人家的女子入行的不少,可這是伺候人的活,富家小姐可沒有屈尊的。
“會剪個頭髮有什麼大驚下怪的!”沈太太手帕扇著風撇撇嘴,白麵糰子似的臉上滿是不屑,“就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小龍不讓你剪就對了,梳子都拿不穩當,誰知道剪出來什麼樣子?”
“小的可能是有些中暑,手不聽使喚,您見諒見諒。”剪頭師傅忙鞠躬道歉,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說這少爺鬼一樣嚇人,只能往自己身上胡謅。
他也是奇了,那少爺陰氣森森要發瘋一般,這會子怎麼和和氣氣的了,偶爾還能聽見跟那小姐聊天,聽聲音都是很愉快的。
手藝不精,找好大致頭型之後就只能慢慢精修,頭髮足足剪了四十分鐘,清揚終於滿意的撂下剪刀。甩甩髮酸的手腕拿了篦子篦乾淨頭髮碴子,揭開圍布趕了沈傲自己去洗頭,本來就虛弱站著忙活這半天,她自己就癱在椅子裡休息。
當然,她是看好了沈太太已經走了,門口就剩剪頭師傅和後來的張媽一左一右充當門神,放肆一些也不會惹來被數落。
洗好頭髮坐回來,上了止癢奎寧水,再上油蠟,風筒通了電,從左到右把髮型吹好。看看鏡子里人,她由衷的冒出一股自豪感,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把疲累拋到腦後指著鏡子就打趣起來,“小黑看到你可能都認不得了!”
沈傲沒有反駁,他都覺得鏡子中的自己變了個人一般,新奇的摸了摸油亮有型的頭髮,感激的就抬了頭,“謝謝。”
清揚蹭的把手伸了過去,眉眼彎彎笑的人畜無害,“光嘴上說謝謝可不行,錢拿來。”瞧著沈傲突的愣在那裡,她就裝模作樣的虎起臉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白剪的頭髮。”
沈傲反應過來這是在逗他,嘴角微揚悠悠的來了一句,“我是自己人。”理直氣壯的賴了賬,在清揚開口反擊之前拉住那白皙嫩滑的手就走,“不要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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