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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不會的。。。”腦袋裡亂的很,眼睛直愣愣的稍微一尋思,他猛搖了搖頭,手腳並用的跪爬著又去撿散落的其它照片。
也許只是過路的,他急於驗證這條和他小命息息相關的美好願望。
那邊,清揚已經把鋒利的短刀攥到手裡,脖子梗著,沁涼的刀刃與溫熱的脖頸相貼。她決然的閉了眼,睫毛輕顫著,銀牙慢慢咬緊,只要手下一用力,就能解脫了。
“小姐小姐,給我一刀,我不要受罪了!”
“還有。。我。。”
第四十八章 您高抬貴手,千萬別在沈爺那裡說我的不是
痛苦壓抑的聲音傳入耳膜,清揚又睜了眼,木架子上吊著的兩人滿臉的汗水和著淚水,衣服上水跡中顯著血跡,慘白的臉,絕望又帶著渴望的眼。
短暫的糾結過後,她咬牙點了點頭。從沒想過殺人,而且還是家人,現在是情勢所逼。
她這雙手拿的是手術刀是救人命的,不是屠夫不是劊子手,可她不動手的話,小喜和李嬸一樣得死,而且還要受慘無人道的痛苦。
只要能消除小喜和李嬸的苦痛,她可以忍受兩手沾滿血腥。
瞟了一眼那噁心男人,正在地上爬著撿照片,匆匆看了就扔到一邊,瘋瘋癲癲的。
這種魔鬼人物做什麼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要沒有追來就好,她提了刀就挪向小喜身後。
決心是有的,作為醫生她也知道扎到哪可以一刀致命無聲無息無痛苦,可真正要動手的時候手抖的不得了。
腦袋拼命想著紮下去,可手根本不受控制。
白衣天使到殺人惡魔,並不是一念之間。
噴水池、法桐樹、小橋流水、灰白洋樓、客廳的大吊燈、女傭聽差的衣裳。。。。。劉福貴看的是越來越惶恐,他有幸去過沈公館一次,好像大概就是那個樣子的。不死心的又伸出木木的手指頭,本來倒扣著的照片見了天日,劉福貴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魂好似都被吸走了。
那照片上分明就是沈家大太太,沈爺的元配,端著粉彩瓷杯子和氣的坐在沙發上,旁邊還站著一個笑意盈盈的洋氣女郎,光看照片就能瞧出這兩人是相熟的。
那女郎就是。。。。劉福貴下意識的猛抬頭去尋,他不想死,他要想辦法補救。
有采花的賊心,可至少一手指都沒碰到呢,謝天謝地啊。
可入目的景象讓他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手裡拿把刀子對著人後背,這是要?不能出人命,絕對不能出人命,他心裡有個聲音嘶吼著,急迫的跪直了身體喊起來,“別動!千萬別動!姑奶奶啊,您怎麼不早說您跟沈家有交情啊。。。我。。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不是我要殺你們的,是陳老闆,是他給我錢讓我做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高抬貴手,您千萬別在沈爺那說我的不是。。。”
刺耳的喊聲在暗牢裡迴盪,清揚先是一驚,刀柄差點從汗露露的手裡滑脫,之後又覺得不對,這惡人好像不是在耍威風,聽著好像在懺悔在祈求,而且還是滿含恐懼的。
耍花招玩計謀?根本沒那個必要啊。
細聽幾句,她終於明白了,這人怕的是沈爺,他把她們幾個當成沈家人了。
沒想到撒在地上的照片還有這個功用。
既然如此,何不將錯就錯?也許是條活路呢。
想到此處,清揚挺直脊背略顯傲慢的開了口,“不知者無罪,趕緊把我們放出去,本小姐也懶得跟你計較。還有,我警告你,不準給那陳老闆報信。他要是跑掉我找誰報仇去?拿你出氣你估計也不願意吧?”
第四十九章 找繩子吊死
能瞞住張文達一宿就成,出去就帶上如梅一家奔火車站,隨便哪裡的票,只要離開上海她們就能活命了。
劉富貴聽著不跟他計較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從地上爬起來陪著小心,砸砸嘴滿臉的為難,“您大人大量,劉福貴沒齒難忘,不過,您還得體諒一下我人微言輕,現在還不能放您走。陳老闆是金爺面前的紅人,得罪他就是得罪金爺,我哪有那個膽子。您再委屈一會兒,我這就聯絡沈爺,只要沈爺一句話,我馬上把您送回去。”
打狗得看主人,美人的靠山是沈爺,陳老闆靠的是金爺,兩邊都是爺,就算金爺現在略遜一籌了那也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這個燙手山芋只能扔給兩位爺去交涉。
見佛就燒香,有奶就是娘,上海灘混了這許多年,他憑的就是心明眼亮會躲事兒。
先聯絡沈爺!清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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