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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勁擰,我不怕疼…。那邊也擰…。”
高大強健的人一下子矮了半截來討打,還一副不捱打不罷休的勁頭,比起負荊請罪也差不多了。清揚被他滑稽的樣子氣的噗嗤就笑了,手推著他肩膀往一邊推,“行了,趕緊坐回去,被人看見你這樣可怎麼好。”
這麼沒皮沒臉不害臊的哪可能是看低女人的,很可能是她誤會了。
笑了就好,沈傲終於把心放回肚子裡,咧嘴笑著不肯走,“我不怕別人說,不像你。”
“別鬧了,快回去坐。菊香就在廊子上,咱們大聲說話她就聽的見,我可怕她跟伯母告狀去。”清揚指指外頭面露憂色,沈太太哪是給她的貼身丫頭,分明是布的眼線,正大光明的來監視她。
母親那人他太瞭解了,沈傲只得乖乖的坐了回去,覺得還不夠,滿含歉意的解釋起來,“不是不讓你跟含玉玩兒,我有事問你,著急。”
一會兒都耽擱不得,這傢伙能有什麼著急的事?還要問她?清揚的好奇心被勾起來,手託著下巴做洗耳恭聽狀。
“你說,我…我寫給你看。”沈傲說了幾個字猛的想起菊香來,關係重大,他就決定穩妥為上,抓了筆在紙上寫起來。
神神秘秘的,什麼啊?清揚索性起身直接站到沈傲身後去,隨著筆尖舞動,她眼底的好奇消散開去,取而代之的是驚詫。
不是事情多驚心動魄,是人,她訝異於沈傲的通透。這幾天都是她說他照做,小孩子般的乖順聽話,貿貿然轉換成一個很有想法的人,她簡直有些接受不了。
刷刷點點,沈傲終於停了筆,手指指著那幾行字抬頭徵詢道,“你說是不是?”
清揚緩了緩神,眼波流轉在那紙上重新掃過,略一思索就點了頭,“嗯,很可能。”
沈大小姐為什麼突然回來?為什麼回來就跟沈太太閉門說話?她們在說什麼?她不是多事的人,事不關己,這些問題就沒出現過她腦袋裡。
能這麼快做出判斷賴於沈傲的字,有了答案反推回去驗證比苦思冥想快多了。此時的她不得不對眼前的人有了全新的認識,只要他想,彎彎繞繞的心思比誰都不少。
平心而論,就算她去抽絲剝繭,也不能保證比沈傲更快吧?再想想初到沈家來那些天沈傲的所作所為,她只能暗歎記性差,人家那時候什麼都不說,看的可是透透的,要不是他,她們怎麼可能十天就被趕出去。
要是再過些時候,見識、歷練夠了,那她豈不是…。
在清揚胡思亂想走神的時候,得到肯定答覆的沈傲又在紙上寫下一行字,扭頭想問問,入目的欲哭無淚的臉讓他很是蒙,“…清揚?”
“啊?”清揚眼神終於有了焦距,拍飛那些對以後生活的設想和幻想,拿過那紙看了看。不光理清楚了,還要去推波助瀾。
無論如何,反正她不想蹚渾水。
面色凝重的坐回去,歪著頭做苦思冥想狀,如何理所當然的抽身事外?很是個問題。
半盞茶功夫過去,在沈傲望眼欲穿的期待眼神裡,她飛快的在紙上給出了答案。說是答案,其實是又一個問題。那個江少三天兩頭帶不同女人回家,這樣的男人為什麼要嫁?
為沈大小姐,更多的是為自己,既然沈傲不可能一直對她俯首帖耳,那她不得不多做打算。樹從小好好修剪才不會長歪,亦如現在的沈傲,她要竭盡所能的打磨他,忠誠專一是最最關鍵的。
問題擺在眼前,沈傲很是不以為然,提筆就寫,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高跟鞋聲響,緊接著就是沈太太的說話聲。聽著是奔著他們來的,沈傲反應很快,把紙一折就塞在書裡。
來的真不是時候!
連失望的功夫都沒有,人已經進了門,清揚趕緊起身相迎。沈傲比她麻利,喊著“大姐”三兩步就衝了上去。
總也算是外人,還是陌生的外人,清揚也就不往前湊,靜候一旁。從她的角度正好把沈大小姐看個清楚,偏分劉海,捲髮在腦後低低的挽了髻,白白的鵝蛋臉,眉毛細彎,單眼皮不過眼睛很大,高挑纖細的身材配著天青格子旗袍,清秀溫婉的模樣。
和照片裡不太一樣,她就想。照片裡的人更加珠圓玉潤,穿戴光鮮亮麗,笑的神采紛揚,豔陽般明媚照人。反觀眼前的人,五官不變,就是周身散發著疲憊,眉眼間難掩愁緒,厚厚的粉和勉強的笑都掩飾不掉的。
只看這個人,一年的光陰,經歷的定是種種不如意,在沈大小姐身上留下的痕跡很深。
沈太太沒容得姐弟倆說幾句話就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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