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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時光,我卻還牢記著一個人,一個陪伴我度過孤獨少女時光的朋友,而他已經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我的心,瞬間滄海桑田。
我已失去太多,縱使過去再過天真無知,現在也學會了“珍惜”二字。
等菜上齊,林白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下來,柔暖燈光柔和了他硬朗的五官,他夾筷嚐了嚐排骨,之後又夾了一塊進嘴嚼著,還夾了幾塊到我碗裡,抬頭看了我一眼,“你打掃過了?”
我尷尬點點頭,“反正沒事做。”
我心裡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看,怕他會怪我亂動東西。
他果然怪我了。
“為什麼我的房間和書房看起來還是老樣子?”
“啊?呃……我怕我笨手笨腳的,弄亂你的東西。”
“下次一塊掃了。”
我胡亂點頭搪塞,心說也沒有下次了,我又不是你家老媽子。
吃完飯我收拾廚房,林白巖在沙發上看報,我出來擦桌子的時候,覺得這場景實在太過詭異,這算什麼場景呢?在外人看來,這壓根就是兩口子在過小日子。
等我拾掇地差不多了,林白巖再次駕臨廚房門口,手插著兜,一派悠閒姿態。
“待會去趟超市。”
不等我反應,他就踩著拖鞋輕輕走開了。
我始料未及,但也知道他是出於好意,匆匆洗了洗油膩的手,出去找他說明我明天就要搬出去的事。
不料他已經換上大衣,灰色高領毛衣配羊絨大衣,襯得他越發穩重英俊,而他的手裡還拿著一件顏色淺一點的大衣,我剛要開口說話,他霍地把衣服朝我扔來,言簡意賅兩個字,“穿上。”
然後在我瞠目結舌之際,他已經開門,一股冷絲絲的風湧了進來,吹拂著混亂的我。
我究竟還是沒有穿上他的衣服,一身單薄地追了出去,“林先生,我不去了。”
他略略詫異,依舊拉開車門,“穿上。很快就回來的。”
他那不容協商的口氣讓我愕然,進而有些氣惱,我退了退,風吹來有些冷,卻還是倔強地拒絕,“我不喜歡出門,”
吐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直視他的眼睛,他也扭頭盯視我,眸中一星寒光,我們對峙著。
我心裡懊惱起來,突然厭棄和陌生人來往,人總說相逢一笑泯恩仇,可我們相逢之際,我非但笑不出來,倒有點想哭鼻子。
於是我脫口而出,“這兩天麻煩你了,我就不打攪了,我今晚去我劉叔叔家。”
然後我扭頭要進門,走了兩步,一雙溫熱的手突然緊緊握住我冰涼的手。
出於本能,我剛想發勁動手,他出奇溫柔低暖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如果你今天不想去,那我們下次去,好嗎?”
一聲“好嗎“,讓我的心,瞬間輕成風中一粒細沙,久久不願落地。
曾經也有個人在風中悄聲問我,“莫愁,我們下次再去,好嗎?”
我想起年少時那個叫做“莫愁”的爛漫無知的女孩,笑得沒心沒肺,從不知愁滋味,而時過境遷,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那些無拘無束的笑容,已經深埋在童年時不同的樹下,凋零成乾枯的碎片。
林白巖將我扳過身面對他的時候,我已經淚流滿面,而他綿綿輕嘆一聲,將冷極的我拉進他的懷抱,用大衣裹緊我,讓我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他像我爸一樣揉著我軟軟的發,居然笑了一下,卻又很無奈地自嘲,“我又把你弄哭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自己為什麼悲傷,或許是悲傷太多讓我無從分辨,於是我繼續抽泣
“旺傑誇你是武藝高超的女俠,可我頭一次看到這麼愛哭鼻子的女俠。”
“我不是女俠……我救不了我爸。”
“可是你救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林同學一語雙關哈。
我是祥林嫂,我的阿毛讓狼給叼進山窩裡了,現在我又生了個阿莫,你們一定不要讓她掉進冰窟啊啊啊啊啊(學潑婦在地上打滾!)
國慶快樂,明天看閱兵hoho,還有建議大家看建國大業,我看地熱血沸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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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 。。。
林白巖牽著我的手進屋,我心頭一熱,低著頭默默抽開了。
脫離溫暖的手又被寒冷包圍,還有些不適應。
擦了擦臉上冰涼的淚,我抬頭看林白巖,而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眼中的光芒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