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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重個子都比她大很多的男人,一路蹣跚地走在九曲十八彎的山間小路上,一路泥濘無數,她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常常走著走著,腳底一打滑,人還未意識到,身體已經摔了出去,連帶著林白巖也跟著吃了不少苦,痛苦地哼哼著。
她也摔得青一塊紫一塊,全身泥濘,但沒有放棄他,一次次站起來背起他,儘量不碰到他的傷口。
他心有不忍,“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她腳下一個打滑,還好山路旁的一棵小樹緩衝了一下,這麼沒摔,“沒事,快到了。”
她已經滿頭大汗。
他們到了山腳下的小村莊時,莫愁已經筋疲力盡,腳發軟直打滑,他心裡震撼難當。
莫愁把他送到小鎮上的衛生所,自己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這些他都看在眼裡。
他還看到他手臂上的戴孝麻布,大概她最近喪親,臉色極不好。
醫生給他消毒包紮傷口,腳踝的腫塊還好,倒是背部肌肉拉傷的比較嚴重,他只動一動,就痛得呲牙。
林白岩心裡煩躁,最近可真是黴氣沖天,好不容易想出來散散心,差點小命留在山裡。
但他抬眼看著門外休息的那個消瘦身影,突然不再那麼煩躁了。
他見到了她。
莫非是命運的安排?
實在是太巧,他這樣一個理智的人,竟也開始相信天數命理了。
這一晚,他住衛生院觀察,莫愁見他孤身一人挺可憐,回家收拾了一下,煮了幾個菜,煲了香噴噴的藥湯給他,他餓極了,狼吞虎嚥地吃著,含糊說道,“很好吃,你燒的?”
莫愁看著這個有點怪、滿臉泥濘的陌生男人,乖巧點點頭。
“謝謝。”
他又發現她的一個優點。
怪不得。
他們相識的第二天:是你,又不是你。
她把他接回了家,因為他是外鄉人,無處可去,又不太能動,沒人能照顧他。
那時她剛喪父不久,每天要不就是坐在屋子裡發呆,要不就是上山坐在她爸墳頭一天,心是空的,行屍走肉一般,只是機械的吃飯睡覺發呆。
她在她爸墳前猛扇自己耳光,扇得臉腫了起來,怪自己沒有陪在她爸身邊,她怪自己什麼也沒做。
然後這天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她木然往山下走,隨便往山崖下的灌木一掃,她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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