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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這四年也沒回來看過咱們,師父你心裡就不怪他嗎?”
“好男兒志在四方,惦記我們老頭老太乾什麼,忘了我們這些老東西才好。”
師父一如既往的板起面孔,我福至心靈地笑了笑,甜甜喚一聲:“師父。”
“幹什麼?”師父板著臉瞪我,老眼犀利,卻分明有些不自然。
“是您叫師兄不要回來的吧?”
師父不做聲,手下的速度卻慢了下來。
“原因嘛?我猜猜,要不就是不混出個人樣就不要回來見我,要不就是師父太寵我,”我停了停,嘴邊泛著促狹的淡笑,眼直勾勾地盯著師父:“所以對師兄逐客令,既然給不了莫愁幸福,那就一輩子不要出現,對吧師父?”
我笑嘻嘻地捧著臉看著師父。
我不聲不響甩出了重磅炸彈,可師父是什麼人?槍林彈雨中活過來的老江湖,又怎會把我這種小兒科的試探放在眼裡,他只是怔了一下,意料之中的搪塞我:“師父忘了。”
間師父這反應,我心中有數,頗有些無奈地聳聳肩,嘟著嘴抱怨:“跟師父說話一點都不好玩……啊啊,師父,這個字你寫壞了。”
師父本來完美收尾的“水”字被我這麼一瞎嚷嚷,筆尖本應離開紙面,結果卻抖了抖,水字的一那變得粗壯了些,還真寫壞了,瞬間破壞了整幅詩詞和諧的美感。
師父見被我亂了心神,瞪了我一眼作為警告,卻有些哭笑不得,送我三個字:“小滑頭。”
我得逞地看著眼前滿臉蹉跎的老人,心裡有股暖流靜靜流淌,卻什麼也不說,只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臉。
我明白,有些沉重如山的愛,是不需要說出來的。
晚上和師母在廚房忙活,師母負責炒,我負責洗切,配合默契,本來也就只有三個人吃飯,老人家味蕾退化,吃的也不多,晚飯在有條不紊中進行著。
師母慈眉善目,比起我那悶葫蘆師父,要健談許多,在我不依不饒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追問之下,師母這才妥協,往院子裡悄悄張了張,見師父專心在打太極,這才漸漸開啟話匣。
“你說那個年輕人啊,好像是姓林吧,見過兩次。”
“一次是四年前,他上山來了,那時你下山回家了,他到了以後跟你師父單獨聊了一會,出來以後我見你師父臉色不好看,等他走了一問,唉,我也就知道這年輕人是上來幹什麼的。”
“到底說了什麼?師母就不當面講給你聽了,總之你師兄是富貴人家出身,自古以來多少佳人成了怨偶,也無非因為那翻來覆去幾句話而已。”
我點點頭,對於林白巖四年具體說了些什麼,我心裡跟明鏡似的,透徹地很,直白點,無非就是門不當戶不對,我這個山裡小姑娘配師兄,簡直就是蛤蟆想吃天鵝肉,荒謬至極。
心裡泛起一陣苦,在師母背後苦笑了一下,隨即問:“那第二次見他呢?”
師母蓋上鍋蓋,若有所思道:“這年輕人第二次來就有些奇怪了,就是前幾個月,嗯,我想想,大概就是你爸走了之後不久,這小夥子就上山來了,那時候剛下雨,好端端挺俊的一個小夥子整個人烏七八糟的,這一路上山,大概遭了不少罪呢。”
“他來幹什麼?”
“起先我跟師父也是以為他是替你師兄來看我們,不過他好像也不知道你師父和師兄當初的約定,說是休假到這玩,順便探望探望我們,聊了一會,反倒是問起你來了。”
“我也挺納悶的,這小夥子就一直問你這幾年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成家,我就告訴他你過得不順遂,身世可憐,爸爸又剛去了,家裡沒有人了,這小夥子一聽就不說話了,很不好過的樣子,後來他也就說了一句,說他心裡有愧。”
“唉,後來想想也能理解,這小夥子看上去也不壞,本來師母見著他還有氣,可後來一想,他能惦記著你好不好,有這份心,也是難得了。哦對了,這小夥子也挺有意思,臨走時拿走了一張你的照片,還留下了他的聯絡方式,讓你有需要時找他。後來你師父不讓我給你,說是沒有給你的必要,我就沒給,這次下山,那張紙條也不知道擱哪了。”
師母回過頭,一臉關心的問:“莫莫,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人來了?”
我笑著搖搖頭,嬌嗔道:“沒事,想起來就問問嘛,再說師母,您幫我勸勸我師父,我早就對師兄沒意思了,他老藏著掖著那堆爛事,跟我玩捉迷藏,跟個女人似的,還不如師母您爽快呢。”
我拉著我師母的手拉回甩,撒嬌一般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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