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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一下,亦不難明白,太子身份顯赫,牽扯到多方利益,在外多有不便,弊端多多。
換成瑞王這般空有頭銜的閒散王爺,行事自然方便不少。
陳婠在心中默想,太子封禛是如何善於謀劃之人,他豈會因為遊玩而微服出巡?
所到之處,必有其政治目的。
“大哥切要謹言慎行,”陳婠再次叮嚀,“不論是為他所用,還是試探揣測,都並非好事。”
陳棠沉默片刻,“那玉佩你不可留在身旁,我替你還回去。”
誰知陳婠卻斷然拒絕,“不可如此,大哥你只作不知情,瑞王仍是瑞王。借狩獵之機,我會把它還回去。”
陳棠再次審視自己的小妹,“婠兒越發懂事了,教為兄自嘆弗如。”
“我不過是耍些小聰明,做不得數,哪裡比的哥哥磊落光明。”
陳婠莞爾一笑,又是懵懂狡黠的少女模樣。
這一日起的早,安平給她拿來墮馬服,卻被陳婠退了回去。
只說要尋常衣裙,髮髻也要儘可能簡單。
陳棠親自驅車,見妹妹施施然走來,樣式普通的淡青色襦裙,頭上只用了一根玉簪。
“怎麼不穿騎馬服,若上場賽馬定是不便。”
陳婠登了車,取了紗帽帶上。
輕細的軟煙羅垂下,正好遮住面容,她道,“今日赴約,是不想拂了秦將軍的面子,更不想大哥做難。”
有太子在場,每一刻陳婠都覺得如坐針氈,心裡不踏實,怎會還有心情上場?
即使太子如今對自己並無印象,但她仍是要避免任何可能的接觸。
春日草木勃發,西林獵場一片綠茵繁茂,蔚為壯觀。
漸次有車馬粼粼而來,看場面委實宏闊。
秦將軍所言不差,春狩不但有男子參加,更有京城大戶官宦人家的女兒慕名而來。
只是並不同路。
九營大旗迎風獵獵翻飛,有擂鼓之音隨風而動,虎賁營的旗幟上一隻猛虎圖騰張牙舞爪,氣勢磅礴。
安平頭一次見到如此陣仗,興奮地指指點點,“小姐快看,那邊好多人賽馬!”陳婠嗯了一聲。
不一會安平又喊道,“原來真的有女子狩獵啊,京城的大家小姐,果然和咱們滄州的習俗不同!”
陳婠從前,多是在賞花對月此等風雅事上下功夫。
琴棋書畫,信手拈來,自小就是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形象。
獵場這般粗獷的地方,她是絕不會來的。
可現在覺得,也別有樂趣在其中。
“西林獵場便在眼前,安平扶小姐下來吧。”
周圍人聲鼎沸,陳婠由安平扶著,跟在陳棠身邊,隔著紗帽望去。
正走著,突然一輛軒車從側面斜穿而來,硬生生將他們逼退了幾步。
安平連忙扶穩陳婠,嘟囔道,“這樣莽撞!”
陳棠卻突然站的筆直,定在原地。
只見從馬車上緩緩走下一人來。
蛾眉宛轉,削肩細腰,藍紫相間的騎馬服襯在身上,說不盡的婀娜嫵媚。
那人將紗幔挽起,撩在帽頂上,“原來是陳校尉在此,險些驚了我的馬兒。”
那聲音婉轉如鶯,千嬌百媚,熟悉地讓陳婠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陳婠幾乎已經快要忘記了她的模樣。
不料一別數十年,竟然會在此處相遇。
曾經寵極一時的溫貴妃,如今還是休寧郡主,溫顏。
唯有她那夜的嘶喊仍在耳畔,她說,陳婠,我永遠可憐你。
是該恨麼?是針鋒相對了十多年的對手。
隔世再見,才明白,那場對峙中,根本不會有人贏。
安平性子直率,分明是她撞了人,卻還埋怨自家公子擋路,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她正要上前分辯,被陳婠拉住。
而從見到溫顏的那一刻起,陳棠的目光便緊緊追隨,英俊的面容似乎更添神采。
陳婠看到兄長如此情態,心頭一驚,驀地沉了下去。
陳棠瀟灑一拱手,“臣攜家妹來觀看狩獵,正可一睹郡主芳姿。”
溫顏對於陳棠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將目光移至陳婠面上,輕笑一聲,“你妹妹當真膽小,遮蓋的如此嚴實,可是羞於見人麼?”
陳婠靜立不動,悠悠回了一句,“陳家小門戶,不比郡主見慣世面。”
溫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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