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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中,尋到了生白附子的藥沫。
封禛冷笑,心中漸漸明瞭,“這乾坤殿是父皇畢生心血所在,今日,就在此地,得一個水落石出。”
手中的生白附子,驀然勾起他的回憶。
腦海中紛亂憧憧,兩世的記憶重疊交錯。
陳婠見他面色雖隱忍著,卻夾著痛苦。
封禛猛地抬頭,他的父皇,是被母后下藥害死。
為了他的皇位穩固,他的母親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何其相似,陳婠從前也是如此對他說過,“為女則弱,為母則強,為保太子,臣妾不曾做錯。”
也正是這句話,徹底擊潰了他的底線。
陳婠輕柔的話語,將他拉回現實中,“殿下,這裡,便是乾坤殿麼?”
封禛點點頭,攬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了緊。
陳婠卻從懷抱中鑽出來,“妾身曾聽陛下彌留之際,說起過什麼乾坤殿、龍鳳閣的話。”
封禛眸中光華微亮,這句話,恰恰提醒了他,父皇留給自己的遺詔,還不曾找到。
如太子心思玲瓏,陳婠只需要一個提醒,他便會全然明瞭。
時光退回陳婠初次向文昌帝提出條件那日,天光乍亮。
躺在病榻上的老皇帝,眸光清明,他說,“朕的太子,怎會聽由任何人擺佈?待朕殯天,將遺詔託付給他,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第38章 群芳競豔開無主
文昌帝纏綿病榻一年有餘,於文昌十四年二月十五殯天。
時大雨連綿半月,天下縞素。
太子登基,封號昭嘉,該國號為昭元初年,江山更迭換代。
椒房殿中,皇后位在主座上,乃文昌帝病逝後首次後宮聽事。
從前的皇后妃嬪皆晉位而升,遷居西宮仁壽宮,成為了太后太妃。
但令人費解的是,皇上順理成章登基,依照先皇遺詔大赦天下,卻並未敕封后宮。
陳婠凝著皇后肅靜的妝容,神思回到那晚風雨交加的殘夜。
先皇遺詔藏於乾坤殿、龍鳳閣,如此,既得了遺詔,太子便順理成章繼承皇位。
但那遺詔上面的內容,陳婠不得而知,但從太子當時看完遺詔便即刻去往正陽宮。
第二日,後宮裡又恢復平靜,太子尊皇后為懿太后,奉養於慈寧宮,下藥的事情以及皇上的病情,都被壓了下去。
第三日,御藥房侍奉的宮人們煥然一新,所有侍奉過先皇之人,都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出了宮。而太醫令陸華,也向朝廷上奏辭官,告老回鄉。
至此,文昌帝青史一頁,終是翻過。
但陳婠亦不會知曉,先皇遺詔上,只寫了一行字:外戚專權,猶勝藩王之禍。
轟烈還是平淡,都已不再重要。
“新帝登基,陛下日理萬機,顧不上後宮也在情理之中。”懿太后攥著手中的紫檀佛珠,“你們身為陛下后妃,要替他分憂解難,若但有爭寵之風,哀家自是第一個不會饒過她。”
時值雨過初晴,淡淡的日光灑在慈寧宮外大片的山桃樹上,風捲著葉,葉散著香,一直綿綿延延到遠處去。
就如同這皇城一般,代代君主,代代如新,新人來去,不知舊故。
陳婠將目光投向窗外,身上新制的服喪宮裝素白;就像梨花的蕊,白的扎眼,卻分明的好看。
在宮中,除了大喪,是禁穿白色的。
但偏偏這一群花樣兒的女子們,一著白色,烏髮如墨,便好看的絕勝幾分顏色。
從前,後宮裡的嬤嬤私下都道,女要俏,一身孝。
正是這個道理。
鄭太妃連忙附和,“正妃晉位,這將來皇后的位置,自然非太子妃莫屬。”
周若薇淡淡一笑,“甚麼位分不打緊,重要的是後宮穩固,姐妹們齊心協力,子嗣綿延,為皇家代代相傳。”
溫良娣豔色容光,撫了撫領口的盤絲扣,“太子妃說的有道理,但綿延子嗣,也得要沾雨露才行,陛下多久沒去咱們宮中了,您是知道的。”
周若薇面有難色,又有幾分委屈在裡面,“終歸是臣妾身子不爭氣…也怨不得陛下。”
這一番話,自然將風頭引到陳婠身上,所有人都頗得深意地望著她,似乎在等她表態,似乎方才所說的爭寵諂媚、借子邀功之人是她一樣。
若可以,更希望將她放在祭臺上炙烤,最好消失乾淨,才最合心意。
可她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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