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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泉捧著手裡的咖啡罐,一說到櫻井君的時候,便幸福的笑了。
“你把他當成新的家人了?”我問了一句。
小松泉便點了點頭,然後喝完了剩下的半罐咖啡,捧著還殘留著餘溫空罐子,說:
“他是我的初戀,是我的家人,亦是我的救贖。”
“恩。”寒風在月臺裡迴盪,我翹著著二郎腿,縮緊了身子。
“有一晚他母親把客人帶回了家裡。然後,他家的隔音不是特別好,躺在床上的我們一夜無眠。後半夜的時候,他突然吻了我,當時我也是第一次被男人吻,傻傻呆呆的看著他。他跟我說他好像變得很奇怪。本來,他是個喜歡調戲女同學,課後愛看那類雜誌的直男。本來,他見我弱弱呆呆的,就想罩著我,把我當小兄弟。可是,我和他住在一起後,他說看到我就像是看到女人一樣,心跳會加速。他當時糾結的狂撓頭,臉又紅,本身又是個話嘮,在我耳邊唧唧歪歪個不停,做了一大堆的解釋,說什麼自己不是基佬,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存心想掰彎我的,就當剛剛那個吻是他突然腦子短路,巴拉巴拉的。我當時困得要死,打了個哈欠,乾脆吻回了他,摟著不安分的他,直接睡覺。”
聞言,我汗顏,這話嘮又傲嬌的不良少年是被我眼前這位總攻掰彎了。
小松泉見我一臉無語樣,便笑出了聲,說著:“櫻井君有點躁動症,但每次他坐在我面前,就會乖乖的跟一隻小狗一樣,特別可愛。而且,一旦他去打架,我就會拉著他,教育他一番。說起來,我那時候還挺像個人妻的。”
“廢話,你是攻,他是受啊。”我白了小松泉一眼。
小松泉睨了我一眼,乾脆朗聲大笑,不管周遭那些看著我和他的人。
02
“高考結束以後,我成績還算不錯,考上了美術學院,櫻井君沒有考上大學,畢業之後便在餐廳打工。我乾脆就久居在了櫻井君家,沒事就幫他打掃屋子,順便還照顧他母親。後媽在八月的時候生了個名喚琴子的妹妹,全家都精力都放在了琴子的身上,我又考上了大學,以至於父親乾脆也不管我住在哪兒,跟誰混在一起,只是每個月定時和我母親一起打錢給我。父母大概是良心發現,親情憐愛這些東西他們給予不了我了,於是,便給了我大量的金錢,也算是彌補我感情上的孔洞。”
小松泉說著,便將手裡的空咖啡罐往垃圾桶那邊擲,咖啡罐正中桶口,掉進垃圾桶。
“他們從來不知道,我要的不是錢,而是一個每天都有人跟我說“路上小心”和“歡迎回家”的家。也對,他們沒離婚的時候,父親忙著在醫院救治病患,母親忙著在工作室畫設計圖紙,忙著掙錢,他們怎麼會關心我這麼一個兒子。”
“泉君。”我喚著小松泉的名字,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小松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望著車站的天花板,只道:“蔻蔻,沒關係,後來啊,我就把櫻井君家當成自己家。至少每天他和他母親會和我說“路上小心”和“歡迎回家”。”
之前我就提過日本人把“路上小心”和“歡迎回家”這兩句平常的話看的極為重要。如果我是一個地地道道日本人,生活在一個沒有人會叮囑我“路上小心”或者看我回家,開心的說著“歡迎回家”的家庭裡,一個父親整天呆在醫院,母親整天呆在工作室,空無一人的家裡,體會不到家庭溫暖和和諧,感覺自己生下來就被人嫌棄的我,大概性格也會變得扭曲。況且,比起我,小松泉還是那種心理極度自卑和敏感的人。
“可是,蔻蔻,你知道嗎,有一天,櫻井君打了我兩拳,把我攆出了他家。”我還在想那些事情的時候,小松泉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引得我手裡一抖,罐子裡剩下的咖啡撒了一地。
“怎麼會?”我覺得這個事情的走向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明明是對有愛的基佬,怎麼作為小受的櫻井君好好的就給了小松泉兩拳呢?
剛說到這裡,列車便緩緩駛進了站臺。列車前面那兩盞刺眼的車燈讓我有些睜不開眼睛,小松泉幫我將手裡的空咖啡罐丟進了垃圾桶,然後跟著我一起進入車廂。由於今天不是週末,此時,車廂裡的人很少。很快,我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有些感冒的我取了一張紙巾,然後輕聲的擤鼻子。
“為什麼櫻井君打了你兩拳,然後把你攆了出去?”我將方才我和小松泉講到的地方重複了一遍。
“有一天,櫻井君正好在打工,留我和他母親在家。不巧,那天催債的人找上了門,非要櫻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