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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崇已經被小松泉摟在了懷裡,低聲呢喃著什麼。宮本先生的車子在路上行駛,我依舊開心的笑著。
車子停在了一個紅燈前,宮本先生推了推眼鏡,瞥了我一眼,只道:
“你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今天怎麼管起人家的事了?”
“兩個人明明互相相愛,卻猶豫不決,不敢上前。我呢,只是推了一把。這種年代很現實,很少有人會樂於等待,一個人做好決定,隻身前去的時候,人家未必等你。”我笑著道,而宮本先生只是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覺得被宮本先生盯著怪怪的,心裡發毛,腦子裡倏地想起了那天在品川的時候,他問我的問題。我撇過頭去,不再看他,然後指著前面,叫道:
“綠燈了。”宮本先生放下手剎,然後踩著油門,繼續認真駕車。
我長呼了一口氣,然後怔怔的看著車窗外的光景。
我不知道車子到底開了多久,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開。
良久,我看著正前方,只道:“孝信,我是不是很壞?”
“是啊,一邊佔好了位置,一邊又等著我去撩撥,蔻蔻,你真是壞透了。”
宮本先生說的很平淡,但我知道他在責備我,責備我的優柔寡斷,遲遲不決。
“孝信,我很抱歉。很快,我就會給你答覆。”
“蔻蔻,就像你說的,一個人隻身前去,另一個人未必等他。我很愛你,但是絕非不是童話裡的白馬王子。”
“孝信,我很抱歉。”我低聲說著。
我知道,其實以宮本先生的工作和才氣,想跟他結婚,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如過江之鯽。他完全不用吊死在我這一棵樹上。
“蔻蔻,抱歉,我不該和你說這些。”
宮本先生似乎意識到自己言語中帶刺,便隨手開啟了音樂播放器。
今天他的播放器裡放的不是日本歌,是王菲的一首粵語歌,《暗湧》。我喜歡王菲的歌,之前我跟宮本先生介紹過,他也就一笑而過。沒想到他真的認真去聽了,還聽了這首《暗湧》。
“哭了?”又是一個紅燈,宮本先生伸過手,揉亂了我那頭蓬鬆的短髮。
“有一隻小蟲子乘著一顆水珠,從我的眼角滑到了我的下巴上。”
我笑著說,然後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去了那隻不安分的小蟲子。
後來,王菲那空靈純淨嗓音在車中流轉,而我和宮本先生相繼無言。
我是個能夠治癒別人情傷的醫生,可是一旦談到我自己的問題,我便成了一個無藥可救的,深陷怪圈的病患。我救得了別人,我管的了別人的事,可是,誰又能來救我?來管我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讀者君們。。如果有一個人恰好愛你,你也恰好愛他,那就和對方在一起吧。。。我很心疼櫻井君。。真的。。。
☆、濱離宮(一)
01
正值十二月中旬,這幾天,東京就飄起了白色的雪花。我記得我初中時認識一長得還算不錯的男孩兒,我不記得他叫什麼,家住在哪裡,只記得他下雪天特別不愛撐傘。每次他頭上,圍巾上,尼大衣上都沾著白色的雪花,然後,有一天我就問他幹嘛下雪天不撐傘,他說泡妞的時候可以自稱是從天而降的雪天使。其實,當時我挺想告訴他這一點都不好笑,也不浪漫,但是,我始終沒有告訴他。
此時的我正抱著一個包裹,在快遞公司投遞。櫃檯小姐把快遞單遞了過來,我順手執起了筆,洋洋灑灑的寫下了那個我倒著都能背的地址,然後將投遞結束。投遞結束後,我便去了車站,乘上臨海線,回御臺場的家。
快到年末了,作為主編大人的宮本先生很忙,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公司加班,下了班還在家繼續工作,以至於我沒好意思去打擾他。
回到御臺場的時候,我去7…11買了盒便當以及一貫碳酸飲料,然後衝回了我那個暖和的小家。業餘時間我基本上就是坐在膝上型電腦前瀏覽各種網站,找一些有趣的帖子看。
我有時想想,其實只要有錢拿,有個家,有二十四小時的空調,有電腦,有個愛我和我愛的男人,我就夠活了。人的貪慾一念生,然後一生追逐,或許等我八十歲的時候,我此時追求的某些東西,不過都是浮雲罷了。
唉,算了,還是等我八十歲的時候再說。
我喝了口水,吃了一塊壽司,然後檢查了一下電子郵箱。收件箱裡多了一封郵件,我開啟一看,內容如下:
逗比,我今天飛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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