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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三井壽。因為生而為人,屢次的成功讓人驕傲到不可一世,偶爾遇到挫敗,卻可能讓人一蹶不振,跌進深淵,而在我眼裡,三井壽最可貴的則是一步一步的在深淵裡攀爬,重新回到陸地上,浴火重生。
三井壽是沒有辜負別人的期待,重新回到陸地上了,我亦如此。
我們一到神戶,宮本先生便帶我去了他們高中。等我們到學校體育館的時候,體育館裡已經坐滿了人。宮本先生說自己每年都會回老家的高中打籃球,周遭的漂亮妹子都認識他,而且,只要他來打球,體育館絕對滿座。
進場之後,我突然覺得好像他說的是真的,好像那些女生為之尖叫的物件就是他。
宮本先生跟著隊友去了更衣室,我則在觀眾席找了個不錯的位置,坐等觀看宮本先生的高超球技。很快,隊員上場了,穿著一身寶藍色隊服的宮本先生讓我眼前一亮。比賽開始了,作為前鋒的宮本先生果斷沒有辜負在場粉絲的期望,在第十分鐘的時候進了一球。可是,好景不長,三十二歲的宮本先生跑了幾步便有些力不從心了,速度和節奏很明顯的慢了下來。最後,在防守的時候,被敵隊的那個身材健碩魁梧的中鋒撞了一下,被換下了場,中斷他繼續比賽。
我見他一個人落魄的坐在板凳上,將白毛巾兜在腦袋上,想必他是情緒不佳。於是,我離開了觀眾席,坐到了他的身邊去,取來一瓶礦泉水,用力擰開了礦泉水瓶,遞給了他,道:
“孝信,你沒事吧?”
宮本先生聞言,抬起了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然後笑著接過了我手裡的礦泉水瓶,笑道:“蔻蔻,我沒事。抱歉,沒能讓你看到我高超的球技。”
他大口大口的飲著水,緊接著,又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著臉上的汗。
“沒關係。”我應著。
宮本先生起身將手裡的礦泉水瓶丟進垃圾桶,繼續用毛巾擦拭著他的頭髮,道:
“以前我還是校隊的王牌,真是今非昔比。”
我喚他坐下,說著:“孝信,我們都會老。”
當我坐在觀眾席上,看著這場籃球賽的時候,彷彿回到了十八歲。那時候我整天都期待有個高大帥氣的男朋友,他在球場上努力,我則為他在觀眾席上尖叫吶喊。可惜,我之前的那些男朋友沒有一個是喜歡打籃球的,而我也再也回不到十八歲那個年華正好的年紀了。
我們兩個人坐在冰涼的板凳上看著在場上揮灑著汗水的球員,直到比賽結束。
比賽結束後,我跟著宮本先生回酒店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本來我們說好晚飯一起在外面吃的,誰知道,宮本先生就帶我去他老家拜訪他的家人。醜媳婦總得見公婆,於是,我就硬著頭皮去了。宮本先生雖然在東京工作,但他的父母和他姐姐一家還住在神戶的一個日式大院裡。宮本先生的父親是典型的日本男人,穿著和服,帶著眼鏡,手裡不離的是報紙,說起話來有板有眼,搞得我緊張了半天,根本不敢多喘口氣。宮本先生的母親是個可愛的澳大利亞人,金髮碧眼,特別是說起那口不正宗的日語時,就特別可愛,跟我那位說著不正宗中文的母親一樣。恰好今天宮本先生的姐姐宮本靜子一家以及他弟弟宮本晴彥都在,也就說我一下子見了他們全家人。
後來我問宮本先生我表現如何,他說他的家人都覺得我挺不錯,我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下了。
03
在新年前,我把宮本先生帶回了橫濱。比起劉先生,宮本先生是個很健談的人,沒說幾句,就討得我們全家的歡心,尤其是我那個極愛彈三味線的外公。宮本先生的爺爺生前是位三味線琴師,以至於宮本先生從小就接觸三味線這種樂器,能和我外公談到一塊去。
後來,外公幹脆以小孝來稱呼宮本先生,恍惚間,我還以為宮本先生是他的外孫,而我才是來做客的客人。
對於我和宮本先生在一起,父母表示沒有異議。一來,對於今後在日本發展的我來說,和宮本先生在一起就不用中國日本兩頭跑,二來,宮本先生比我年長,比較會照顧人,而且各方面也比我成熟,比較可靠。
新年那天,我和宮本先生穿上了和服,一起去神社祭拜。那身和服是我母親在我外婆的老友的和服店裡定做的,中振袖,藏藍色底上繡著紅色的金魚,很稱我的心意。因為是新年,街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人,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宮本先生開車載我去了明治神宮,聽他說,明治神宮的御守很靈。
聽宮本先生這麼一說,我覺著這明治神宮就類似於我家鄉的寒山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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