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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事,倒也不好再留你在宮裡。”她苦笑了一聲,“等會兒陛下定是要來興師問罪,你若在旁,定是要不自在的。”
易雪歌見她神色淡淡,不知怎的,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道:“若不然,我還是留下陪您一會兒吧,好歹也要給陛下問個安。”反正她若在場,皇帝說不準就不好發火了。
皇后笑了一聲:“不必,不必。。。。。。”她笑嘆道,“這事還有人在後面接著呢,我不過是和陛下說上幾句話,陛下的火最後八成還是要燒到別人身上的。”
皇后抬了抬眼,似乎遙遙的望了眼那遠處遙遙相隔的昭陽宮。
不過,那麼一點噁心人的感情,磨得一乾二淨才能叫人暢快呢。
☆、第30章 (小修)
皇后已然立下決定,易雪歌倒是不好再多留,她只好帶上皇后的藥材回王府。
當然,她很快就慶幸她自己回來了——因為蕭沉淵居然連午膳都沒吃!易雪歌讓人把涼掉的午膳端下去,然後才進了書房去找蕭沉淵。
蕭沉淵似乎正在看書,他一手支著頭一手翻著書頁,如墨一般的長髮順流而下。陽光自雕刻著各種花式的紅木視窗投下了,顏色明媚,使得他的面頰上依稀有流光徘徊,流連不去。
整個人看上去便如玉雕的一般,瑩瑩生輝。當真是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聽到推門聲便抬頭去看,見是易雪歌方才舒了舒眉頭,問道:“你回來了?”
這話說的平平淡淡卻偏偏好似幽幽伏在心頭的蝴蝶,不經意的動了動翅膀,叫人心上癢癢。
易雪歌被這美色稍稍誘惑又被他的話說軟了心腸,本來的怒火不知怎的忽然熄了大半。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被這麼一折騰,連聲音都是輕輕的,只是沒好氣的問道:“你怎麼沒吃午膳?”
蕭沉淵朝她笑了笑,毫不臉紅的道:“夫人不在,我怎麼會有胃口吃東西?”他隨口說了安撫人的話,然後便輕車熟路的轉開話題,“我還以為皇后會留你用晚膳,怎麼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易雪歌不為所動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讓廚子重新煮了點燕窩粥,等會兒我們一起喝吧。”說完了這個,她才順著蕭沉淵的意思轉了個話題,“宮中今日出了點事,薛淑妃那孩子沒能保住,怕又有一番風波。”
“這算什麼風波?”蕭沉淵嗤笑一聲,眼眸微微上抬,眼底的寒光如同幽潭深處的流光,既清且冷,“帝王之尊,後宮三千,他想要多少孩子沒有?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孩子。”
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尾音微帶複雜意味,似乎別有他意。只是冷冷的。
易雪歌呆怔片刻,立刻低頭去看蕭沉淵:“看上去你倒是深有體會啊!”
蕭沉淵沉默片刻,緩緩一笑:“夫人說笑了。我身邊只得夫人一人,從何來的深有體會?”
易雪歌卻靜靜的看了眼他,忽然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他邊上:“你今天好似心情不好,怎麼了嗎?”
有些時候,她的感覺特別的敏銳,哪怕蕭沉淵言笑一如往常,她也能隱隱有所感覺。
蕭沉淵側頭去瞧坐在一邊的易雪歌。她雙眸黑白分明,純粹一如初時,宛如融融的春水流淌而來,溫暖舒適,一瞬間便可□□暖花開。他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那笑意非常的輕微,只一點兒就被融化了,他摸了摸易雪歌的長髮:“一見到你,心情就好了。”
易雪歌卻哼了一聲,把自己的頭髮扯回來,小聲道:“你就會拿這種話糊弄我。”
蕭沉淵聞言微微沉默了一會兒,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雪歌,你自小長在冷宮,難道就不曾怨恨你的父皇嗎?他生下了你卻對你視若無睹,讓你受盡各種委屈,不得不夾縫求生。你就半點都不氣惱嗎?”
易雪歌笑了笑,她若有所覺的垂下眼,從容自若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握在手裡卻不喝。
玉盞觸手生溫,她的語氣也是溫溫的,平靜的就像是雪粒落在地上:“還好吧。有句話不是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雖然我的父皇討人厭了一點,但到底也不曾真的對我下殺手。總的來說,我還是靠著楚國子民的供養,在他默許之下活下來的。”
蕭沉淵低頭笑了一聲,清俊的五官輪廓變得十分溫軟,一瞬間的容光照人:“你倒是心寬。。。。。。”一口氣在他胸口迴盪著,始終無法下去,許久,他才開口道,“不過,也對。”
易雪歌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撇撇嘴:“你怎麼盡戳我傷口。”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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