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從浴室裡探出頭來,討好似地衝明媚笑:“沒辦法,我們都試過了,但真是控制不住,你別管了,明天早上我來掃吧。”
明媚望著丟得滿地的垃圾,跳著腳從瓜子殼包裝袋果皮中穿過,到陽臺拿了掃把與簸箕,一邊清掃一邊翻白眼:“算了,我可不敢指望你!”
艾米莉笑嘻嘻地探出頭:“咱寶貝兒最勤快了!辛苦了啊,連續三天的早餐我們輪流給你買!”
明媚懶得理她。三個女人一臺戲,那麼三個懶女人呢?除了製造混亂的垃圾場還是製造混亂的垃圾場。雖然早就知道艾米莉是那種能站著絕不坐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為逃避勞動無所不用其極的主,但至少還沒懶成這樣呀!至於男孩子性格的夏春秋,她什麼都好,就是對於搞衛生這種事情,真是十足不在行,但破壞力倒是一點也不低。林妙?別提了,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德行,她父母一個醫院院長一個內科主治醫生,整天忙得跟國務院總理似的,從小到大把她塞給保姆,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主生活。據說她之所以被分到混編宿舍,是因為躲避軍訓而開了張假的病假條,軍訓完才來報的到。
三個破壞狂住一起,頂多就是生活在垃圾場,但有了明媚這個輕微潔癖者,她壓根就沒有辦法容忍地上有一塊紙巾一粒瓜子殼。所以類似今晚這種對白真是隔山差五地上演。
“我警告你們啊,以後再這樣,我把你們統統丟出去!哼!”最後,總是以明媚的這句眾人左耳聽右耳出的警告告終。
心裡原本因為沒有遇見洛河的失望,在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夜談中便也沖淡了許多。
'正文 深夢(4)'
週末的時候,明媚第一次回了家。開啟門,淡淡的灰塵味撲面而來,這種老房子,只要幾天沒打掃,便是這樣。她環視了一週,還好,各處門窗都完好,家裡也沒有翻動的痕跡,那幫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不知是徹底放棄了,還是因為她住校的緣故。
打掃完衛生,掐好中飯前的時間點,明媚朝後巷的一棟居民樓走去,這條路,她曾走了無數遍,幾乎閉著眼睛都不會迷路,只是她已經很久沒有走過了。
明媚站在樓下仰頭靜靜望了望,那扇窗戶依舊關閉著,曾經只要她站在樓下一喊便探出頭來的身影,早已不在。她深呼吸一口氣,上三樓,站在祝家門外,遲疑了一會,她才伸手敲門。
裡面的人正在吃飯,一個女人端著碗出來開門,見到明媚,臉色微微一變。明媚微微笑著打招呼:“祝嬸,正吃飯呢。”
祝嬸深深地望她一眼,語氣不耐地開口:“什麼事?”
這時有人從祝嬸身後走出來,驚喜地開口:“是明媚呀,吃過沒?進來進來,沒吃一起吃點。”
祝嬸立即咳了一聲。
“祝叔,謝謝你了,我吃過了。”明媚微微欠身。“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想……我想問一下最近洛河有沒有跟你們聯絡……”
話音未落,祝嬸尖刻的聲音立即打斷她:“別在我面前提那個沒良心的東西!走走走!”她伸手便欲關門。
“你這人!”祝叔上前抵住門,瞪了她一眼,回頭望著明媚嘆了口氣,搖頭:“沒有,自從四年前離開後,一直都沒有訊息,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唉!”
“囉嗦什麼,吃飯!”祝嬸喝道。
“謝謝你了,祝叔,那我先走了。”明媚轉身,下樓梯的時候,她的腳步幾乎是虛浮的,雙腿微微發軟。走到一樓,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懼怕祝嬸,她的厲害與尖刻在整個倉米巷人盡皆知。若不是她是洛河的舅媽,明媚想她永遠都不會靠近她的家。
也不怪她聽到洛河的名字這麼大反應,因為四年前,洛河是偷偷離開祝家的,並且偷走了她壓在床墊下準備給兒子交課外輔導班的一千塊錢。這件事當年鬧得挺大,祝嬸堅決要報警,卻被祝叔摔了兩個耳光,她立即就爆炸了,哭天搶地地鬧著要離婚。倉米巷人人都知道祝叔是個妻管嚴,在祝嬸面前從來都是大氣都不敢出的,那次卻放下狠話:他是我嫡親的外甥,我唯一妹子的兒子,你要是敢報警,老子今天就砍死你!
洛河有個善良的好舅舅,只可惜,他有個更厲害的舅媽。他的童年與少年時期,不僅僅是寄人籬下的忐忑,更恐怖的屈辱他都經歷過。
明媚起身時,伸手去拂劉海,卻摸到眼角處竟有溼潤的液體,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流過眼淚了。
下午明媚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先去了一趟市中心的圖書城,買了幾本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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