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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意外,簡默不願想,於是打住思路,問個降溫的問題,“鐘磬,你當時為什麼選成控這門課?”
“需要。”
簡默想了想,也對。大學老師教什麼課一般和其碩博專業有關,實際經歷都少得可憐,比如教法學的不是律師,研究古典文化的,也不可能和作古的人物有過對話。會計還好,算一門技術活,資歷較深的教授普遍和政、企有往來,當時上成控課的老師就在外企和私企待過,經驗豐富。而那時,他貌似在創業。
鐘磬在她自以為然的當頭側首,不消多想,就曉得她那個腦袋瓜會怎麼解讀“需要”二字。
她大二上有十來門課,只有這門沒一個同班同學,且課程有三個時間段,他選在和她同一個時間上課,已是巧上加巧。自以為這件事處理得足夠暴露,沒想到,他會遇上個更自以為是的傻瓜。
“真是頓感。”鐘磬不由低嘆。
“嗯?你說什麼?”
“我說,”他盯緊她,“我選這門課,是為了製造機會,你信不信?”
“什麼機會?”
“和某人相處的機會。”
這個某人指她?簡默明白過來,迅速搖頭,“不信。再說,你剛才嘴唇動得沒這麼歡,是個短句。”
話落,鐘磬白皙的臉浮上一層青色,他定定地看她數秒,一言不發地棄下她往前走。簡默怎麼會不瞭解他的脾性,這副樣子明顯是怒其不爭的表現。
好好的,怎麼發脾氣了?
她站在原地,結果前方的人邁過幾步就停了下來,偏頭,“知道哪個是南門?”
這是在鄙視她路痴?
“哼,還不是你慣的。”簡默嘀咕。麓市大,她不認路正常,財大統共那麼點大,她從認路到不認路純因當年某人找她找得太歡。
嘀咕完,簡默還是快步上前,走在了他的右邊。
身邊不時經過幾個人,或戴耳機在聽音樂,或三五成群含笑聊八卦,還有的騎著腳踏車,男前女後,呼嘯而過。
依稀,什麼都沒變,至少回憶不變。
譬如婀娜堪比瘦飛燕的湖邊,青青楊柳下,他曾在這裡等過她下課;譬如飄紅的小徑上,斜陽晚照中,他曾牽著她的手驚動粲粲韶光。
教學樓、圖書館、食堂……哪裡都有他們踏出的腳印,一大一小,一深一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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