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條柔美的眉微攏,有些著惱,又泛出些許自嘲,低低緩緩的聲線,口吻中還噙著三分卑微,“明霏,其實我一直認為鐘磬是我偷來的幸福。現在被偷的人要回來了,我不安心也正常。你別擔心。”
明霏被她不經意流露出的小女人媚態給懾住,半晌才冷聲扔出評價:“傻兮傻。”
“……我和鐘磬在一起快七年了。”
“笨兮笨。秦蒔樺和鐘磬不是青梅竹馬?他們在一起起碼十七年,要愛早愛了,哪那麼容易變心?”
“如果不是看到我和鐘磬……”
明霏撥出一口氣,打斷她的下文,“簡默默,跟你說了多少遍?就算秦蒔樺看到你和鐘磬接吻,兩人之間要有什麼非正常情愫,鐘磬不會解釋?別把生活當電視劇看了。你以為他們會‘聽我解釋’、‘不聽不聽’地演啊?是誤會,鐘磬會在秦蒔樺出國前還沒解釋清楚?”
“是嗎?”
話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是模稜兩可的“是嗎”!
明霏崩潰,終於悟之:觀念根深蒂固有也,觀念先入為主亦有也,有其一尚可救;兩者皆有,生機猶存;倘若當事人還是個認死扣的,那麼好的,洗洗睡吧。
鍾某人,拯救的任務也只好靠你那不靠譜的決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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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簡默和明霏的打算是在浦市就停留一天,結果明霏因被人鳩佔鵲巢,老大不爽,打算呆個三天再回去。
浦市對於兩位在這裡求過學的學子,不可謂不熟悉。
第一天,明霏拉著簡默把浦市的塔啊館啊灘啊都重新玩了個遍。當晚,簡默去電:“明霏說明天想去買東西,今晚就先住下。”
第二天,明霏拉著簡默去大街小巷吃啊喝啊買啊。當晚,簡默去電:“明霏說明天想回財大看看,所以再住一晚。
第三天,明霏拉著簡默去財大,逛到一半時,兩男堵住兩女。簡默低頭,乖乖地跟鐘磬走。
“你怎麼會來?”
“你是希望我來,還是希望我來?”
簡默瞪。
“我十一點半要見一個客戶,下午四點走。順便說一下,我買了兩張機票。”兩句話,前邊解釋,後邊威脅。
接過另一張機票,簡默低頭看手錶,不到九點半,要做點什麼,還是可能的。
“那我們隨便逛逛?”
“嗯。”
十月份的浦市早晚入初秋,白天還在季夏,帶點暑熱。“十一”小長假,車上路上都擠,然而多數學生還是會選擇回家,聰明一點的,或逃課或調課,也能早一兩天買票到家。
“前幾天人擠人,果然還是學校比較清靜。”繞過一片綠茵茵的草地,簡默先感嘆了一聲。
鐘磬似想起了什麼,唇角彎出一道風景線,“我記得,我們大學裡的第一次巧遇,也在‘十一’。”
“嗯?”簡默詫異地睇向他,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未提起過此事,她以為那回只有她記在心裡。
大學的第一個“十一”,也是第一個長假,她想家想瘋了,所以坐了回飛機,於是,到今天還能感受到當時的心跳聲,“我坐在你的右邊,從頭到尾沒和你說過話。不對,除了上車你幫我放行李我說的‘謝謝’,下車你幫我拿行李我說的‘謝謝’。”
鐘磬斜睨,“期間你看了半小時的電影,玩了半小時的華容道。”
“你怎麼知道?”簡默更詫異了,她是上飛機愛睡覺的體質,當時怕睡相太奇葩給某人留下不良的第一印象,所以硬撐著沒睡。何況,他不是在睡覺?
“睡覺的時候醒了兩次,猜的。”
一句話又帶跑了簡默的思維。她當然知道他醒了兩次,可醒了兩次又不是為她。她叨咕一聲,不知道記得有多清楚,根本是因為坐在他左邊的人,“鐘磬”聲聲喚。
簡默只好無比鬱悶地抽神去想點輕鬆的,“那次我翹了下午的公共課,四個星期八次課從沒點過名的老師就點名了。結果點到了我,沒點到明霏,因為她跳點。回來的時候,讓我發一封不少於千字的郵件給她。不過後來,她成了我的導師。”
“以文會師?”
“只是覺得她上課挺好玩的,然後她也挺有名的,再然後她正好是會計系的。”簡默窘窘的,“之後我問她當時為什麼點我,她說看我這名覺得我是那種戴著厚鏡片常年面無表情的書呆子,應該不會翹課。”
鐘磬瞥她一眼,莞爾,“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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