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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熠熠生輝。臨別前,小夏擁著簡默和明霏泣不成聲。
簡默暗想,相識兩個月,本也不是多相熟的人,卻因了一次談話成了能託付心事的朋友,這大概也是一種緣分。
一次約會因小夏的這段插曲黃了,按照慣例,中午飯簡默是要回鍾家吃的。明霏在感嘆婚後拉家帶口的慘況後欲上樓,可惜還沒個轉身,已被人鎖在懷裡。簡默上了身後的車,“中秋節二人世界,你的主意?”
“節日容易增進感情。”
簡默嗤了一聲,便和鐘磬趕著去鍾家增進感情去了。這回迥異於幾天前,非但鍾父對簡默噓寒問暖,鍾母亦鉅細靡遺地問及她的近況。不難想見若是日後懷孕,她的地位絕對跟中國的CPI一樣往上亂竄。
至於晚上,是蘇家家宴。
沒去簡家過節,是因簡家一脈子息薄,簡默的外婆早逝,外公也在十幾年前去世。簡父底下還有一個弟弟,早年偷渡出國。在國外苦了幾年,後時來運轉,娶妻生子,如今買了房有了車,還開了兩家餐廳,也就在國外定居下來。
簡父是國企職員,適逢假期,於是一家四口坐上鐘磬的車前往雲天閣。
一家人到時,包廂內已經坐了不少人。
蘇槿是東道主,與蘇苒感情最好,先調侃一句:“姐,你們一家人每次都‘細兮細’,就怕你們不來。”
排行老三的蘇知之叼著一根牙籤,痞痞地笑,“就是說,大姐,你和姐夫架子這麼大,以後我們還不得跪在門口山呼萬歲才能請著進來?”
蘇苒坐在蘇行之一桌,叫了聲“大哥”,而後眼風一掃,看向小弟,“那以後有勞了。”
在眾人的笑聲中,簡父問了句:“爸媽呢?”
“媽感冒了,爸在陪著她。”答的人是和父母的住處離得較近的大哥蘇行之。
外公外婆不住在城裡,簡默很少去看望,知道老人家最不好有個小病小災而觀望著不去治療,於是接話:“大舅,你帶外婆去一趟醫院吧。外婆太瘦,還有高血壓。”
“你外婆一輩子連診所都只去過兩三次,說聞不慣酒精味。”
“外婆拗不過我們這些小輩,明天我和鐘磬帶她去‘一醫’檢查一下。”
聞言,另一桌的蘇知之衝著兒子蘇高財喝道:“小子,看到沒有,再拿孫子叫我爺爺的事搪塞我就收拾你!我也不管四十五被人叫爺爺了,明天一準給我懷上!”
蘇高財頓作小媳婦樣,“爸,懷上的是我媳婦,她的肚皮作數。”
眾人再次大笑。
說笑間,主食炒粉幹也上了。
正當鐘磬在挑揀簡默碗裡的小蔥時,簡默的小侄女來了,巴著鐘磬的腿,仰頭一臉天真地問,“阿磬哥哥,你上次說想一下要不要做我男朋友,現在想好了沒有?婷婷說不相信我有個很帥很帥的男朋友,哼,氣死我了!”
簡默扶著額,暗想這年頭的小孩怎麼這麼早熟。她七八歲的時候,大概還在比較跳跳糖和酒糖哪個比較好吃。結果小侄子也跑來了,不甘示弱地循著她的腿往上爬,大眼睛一眯,“阿默,我告你,我宣你,你造嗎?”
一嗓子臺灣腔出來,簡默頓時絕倒。
兩人也算是這一輩中最出色的,由此引來關懷無數。當兩人各自搞定愛慕者,長輩的問訊也到了,比如孩子什麼時候要,比如今年的荷包滿不滿。簡默對於酒酣耳熱後的高聲喧譁與沒完沒了的拉家常向來接受無能,中途拿鐘磬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到外頭呼吸新鮮空氣。
過了幾分鐘,鐘磬也出來了,舉著手機顯示仍在通話中。不消多想,便知是某個客戶中秋致電,說一些客套話。果然,一會後,鐘磬結束通話,隨即走至簡默身邊,牽住她的手,“大概能逃二十分鐘,出去走走?”
她首肯。
團圓日,天上皎月清輝如練,地上人家華燈初上,這樣寧靜祥和的夜,確實適合散步,也適合團聚。
簡默想起簡爺爺還在世時,每回中秋吃完團圓飯,一家人總要拿幾把椅子,搖著蒲扇坐在庭院裡。簡爺爺愛說歷史,什麼奇聞軼事都有,她就愛眨巴著眼聽老人從古講到今,略考其行事。那時候的月亮也圓,色澤金黃,被薄雲一籠,才瀉出澹澹的白月光來,冷傲而羞澀。小簡默沒這份閒情欣賞朦朧美,只暗忖這麼個大月餅,必須是蓮蓉蛋黃餡才吃得過癮!
那時候的簡默確實小,小到以為團圓也是個圓,不過是從起點到起點的原地打轉,某些人、某些物會一直在,照樣在……
她呆了呆,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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