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4/4 頁)
舒予藍在紫檀椅上端坐良久,因為腰椎不好,起身時腰間傳來一股刺痛。
室內的燈光太亮,而陽臺的燈自買來之日就在打瞌睡,很容易被節能燈的光芒遮掩。
兩個身形相近的男人各執一盅,正在十二月的寒風中品茶。這個時節難有好茶,用的水也是家裡的自來水,泡出來的茶滋味不免失了幾分味道。
不過,青嫩的茶葉在茶盞中沉浮有序,相比天上稀朗的星星就可愛得多。
拂開茶麵上的嫩葉,鍾實啜了一口茶,哂道:“你誇大公司的事還間接讓你媽知道,卻瞞著我閨女懷孕的訊息,就料到你媽會助你一臂之力吧?”
“大概。”回答這話的,正是消失了好幾天的鐘磬,他低著頭,在觀茶色。
“這裡頭似乎有我的功勞?”
“鬧了這麼多年彆扭,您適當管管吧。”
“是你媳婦被說得心裡不爽快,連帶著你心裡也不爽快吧?”
正巧,樓下傳來發動引擎的聲音,鐘磬彎唇提醒:“爸,她也是您的兒媳婦。”
“唔……似乎目前是,而已。”作為中文系教授,鍾父固然是斷句的好手。
對面果真無語,讓人以為他是被戳中了淚點,只是月光太好,以至於被光線罩得更見深邃的黑瞳裡有化凍後的笑意,無所遁形。
鍾實睨一眼兒子,用腳趾想都知道他在暗爽什麼,幸災樂禍地甩過去一句話,“公司的事,應該沒那麼嚴重吧?不需要我拿養老金去救濟?”
鐘磬慢悠悠地反問過去:“爸,你確定你的養老金還拿得到?”
這句話,毒得就不只一點兩點。
誰知鍾實一點不生氣,樂呵呵道:“你小子舌頭怎麼長的?黑我可以,別黑這片我愛得深沉的土地。”
鐘磬朝對面掃了一眼,懶得搭腔,見狀,鍾父啜了口茶,眉開眼笑地繼續調侃,“難得看到你著急上火的樣子,有趣,著實有趣。”他這兒子,小時冰山,大了面癱,難得著急,作為慈父,自然樂見其成。
鐘磬則喝完最後一口茶,起身,“媽在洗澡,我先走了。”
“哦,這麼急?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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