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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晚他開口第一句就問我是不是處,我說是,我們才發生了關係,這又怎麼會是真愛。直到第四次,我查出懷孕,他的態度才好起來。就因為這幾個月的好,簡默,我就幻想過他會離婚和我在一起。只是今天……呵呵,打敗女人的,真不是長情,而是天真,這生物,怎麼會適合在地球居住。”
簡默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之之,我們還年輕。”
揀了最蒼白的一句話來說的後果是柳之之笑了,點點頭,“快二十七歲,的確還不老……”她微微揚起下顎,笑容泛出幾許自嘲,“簡默,我前幾天早上起來,發現脖子上多了幾條淺紋。還記得我們高中,那時候十七歲,用個百雀羚大寶都算奢侈,現在,一瓶幾百上千的化妝品還嫌沒效果。當然,比起我媽一把的皺紋,我們還年輕。”
直到咖啡上桌,兩人都沒再說話,柳之之將咖啡一飲而盡,突然掏出了手機。
“打給誰?”
“一個學長。”等候片刻,她對著那頭說道,“學長,你結婚了嗎……你不是說要等我麼……”
僅僅兩個來回十幾個字,柳之之就頗為戲劇性地掛了電話,瞥見簡默複雜的目光,聳聳肩,“猜得到吧。大學一個說要等我一輩子的學長,本來打算找他嫁了,結果他在電話裡告訴我已經結婚。”
簡默絕想不到柳之之會這麼果決地結束一段感情,還想盡速找到下家,不提公不公平,單論清不清醒,這個答案,她也給不出。
“之之,不要衝動。”
柳之之定定地看了簡默半晌,一笑,“怎麼會是衝動。不是都說女人找老公答的是不定項?有時候苛刻又變態,要找四有青年還得是高富帥,最重要的是有愛;有時候也簡單,能過日子都不稀罕愛不愛。我27了,這世界上最悲哀的等待是心等得起,身體等不起。不過,吃過一次虧也好,懂得誰愛誰的好事就是電話上的那個鍵,擴音!”
付賬的時候,簡默取出皮夾,柳之之也不客氣,只是盯著她的皮夾失了一會神。她扯住簡默,“默默,有一個秘密是你的,我霸佔了很多年,現在告訴你……”
也是這個秘密,讓簡默在麓市最繁華的溫馬街從街中走到街尾,她看著街上的人,陌生的臉,擦肩的是路人,熟稔的,也未必恰好停留。
都說緣分要到,可緣分遲到或剛到,差別不可謂不大。
直到蘇苒打電話來,簡默才回過神。上車後,她問起蘇槿的情況。
“你小姨性硬,事情本來沒有轉圜的餘地。不過,不孕一事是你小姨年輕的時候要做丁克,沒和你小姨夫商量就去做了手術,加上那之前服避孕藥沒把身體調理好導致的。雙方都有錯,現在好容易有了孩子,你小姨夫又欣喜若狂,一口答應要和那個女孩子斷了關係,你小姨的態度也軟了。”微頓,“阿默,你那個朋友怎麼說?”
簡默想起柳之之的話,盯著擋風玻璃,悶悶地說:“她會去打胎。”
“看你朋友在店裡的表現,我以為這個女孩子不好對付。”
對付?大概是同為孕婦,簡默不無憤懣地反駁:“媽,之之也是受害者。”
“你朋友向你說的也是經過加工的,阿默,不要偏聽偏信。一個巴掌拍不響,男方固然錯多,女方也有錯。”
“……”媽,您能別這麼理性嗎?
她無意識地摳著身下的坐墊,蘇苒知道她心裡有事,問道:“阿默,經過這一事,你想到什麼?”
簡默呆呆地望著窗外的景緻,立交橋、高樓、車流,彙整合一個日新月異的世界。她想到一本暢銷書,主題是:變是唯一的不變。
“媽,不會有疙瘩嗎?”她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蘇苒半輩子的經驗在那,無需深思就明白其意,並未否認,“會有,但日子總要過下去。”
“過日子……為了孩子、為了面子、為了老來有伴,忍氣吞聲地過日子。日子,原來真的不好過。可是,沒有人是因為感情嗎?單純為了感情,把日子過下去。”
“有。不過,阿默,感情不是全部。”
“我知道。小時候您就說過不要篤信人心,那時候我不懂。大學看心理學,一直覺得它管用,看過形形sese的人之後才發現,人心多變難測。不管怎麼解讀微、碎表情,也做不了大百科;甚至掌握的資訊越全,越容易犯經驗主義的錯,比如布羅考陷阱。心理書上提及病原學,也總是用‘可能’說話,大概不僅是成書或醫科的嚴謹性問題,還因為,再精詳的D/S/M和ICD都不能完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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