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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公然出櫃時,他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威脅。而他,當時在國外,即便想發一條宣告聲援君樂都做不到。
而此刻,自己被人利用了差點鑄成大錯他都未察覺,而顧碩,能夠如此迅速準確地找到君樂的位置,至少說明這個男人在君樂身邊佈下了一層防護網……
目送顧碩離開,趙長河坐在臺階上,呆愣了很久。
***
君樂覺得自己被泡在熔漿裡,人都燒透了,熔漿翻滾,他被裹在裡面,只覺天旋地轉。他迫切地抓住一棵樹,四肢緊緊地裹纏上去,可即便如此,還在不停地搖晃,這一搖晃就是一夜……
君樂終於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趴在顧碩的身上,四肢並用地將人纏著,顧碩靠在床頭的身體有點扭曲,腰被他纏住,一隻手捏著溫度計,一隻手搭在毛巾上,而那塊毛巾正搭在自己額頭上……
君樂對眼前這副光景有點消化不能,他鬼鬼祟祟地將自己的手腳慢慢抽回來,這一動,才發現某個地方不對勁,他下意識地往下面摸去,從腰以下,他感覺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君樂整個人都不好了,怒目圓瞪,驀地抬頭,正好迎上顧碩睜開的眼,四目相對,氣息相接,兩個人一個憤怒,一個淡定,就那樣相互看著。
最後,顧碩首先打破了這方沉默,“你知道,你被人下藥了吧?”這件事你不能怪在我頭上。
模糊的印象從黑沉沉的記憶中慢慢透出來,他依稀記得顧碩進來時的模樣,就在那一刻,一直強硬地堅持著的意識徹底沉淪了下去,之後發生的,他幾乎沒什麼記憶,但混這個圈子多年,他多少能判斷這種級別的藥有什麼效果。可是……
君樂艱難地坐起來,手下意識地扶了扶自己的腰,“顧先生,你完全可以不管我。”
顧碩將還有溼氣的毛巾和溫度計放到床頭櫃上,扶了扶因長時間扭曲而痠痛的脖子,“君先生,當時的情況由不得我說不……”
君樂的臉刷地白了。
顧碩則裝逼裝得特認真,他不是沒想過發揚一下君子風度,可,君樂撲上來撕扯他衣服時,雙頰緋紅,目露精光,滿眼渴求,他覺得那一剎那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他承認他的確沒有把持住,沒有任何時候比那一刻讓他更明白他對君樂是存在佔有慾的。
如果不是他有先見之明,如果他晚去了一會兒,被君樂撕扯衣服撲倒的就不是他,而是被博逸拎上手的任何一顆棋子。顧碩恨得牙癢癢的。
就是那麼一剎那,那股邪火就冒了出來,他想要將君樂佔為己有,再不給任何人機會。不管當時他有多少理由縱容自己,但並不表示此刻顧碩能坦然地面對君樂的質問。
君樂的氣息有點不穩,“顧先生,請你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君先生,這種可能性不大。”
君樂暴躁了,媽的,“你還想怎樣?”
在君樂爆發前,顧碩開始順毛,“我為你辛苦耕耘了一夜,你高燒不退,我還為你一直敷毛巾量體溫……”甚至還拖著幾乎被君樂榨乾的身體為他洗漱更衣,天下間再也沒有他這樣盡職盡責的攻了。
君樂的耳根子有點發熱,顧碩眼下的黑眼圈以及他的下半身充分證明了這個混蛋這一夜的確很勤奮,這讓他無比的暴躁。
“……君樂,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顧碩已經收斂起之前的淡定從容,反而變得有些嚴肅,甚至隱隱透著連君樂都驚訝的緊張。他就拿了一雙深邃的黑眸,毫無塵漬地直視著君樂,像是要開啟心扉,讓君樂走進去。
君樂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他的神思猛然間全都亂了。空氣流轉間帶上了迫人的氣息,壓得他有些呼吸不能自已。
而一向紳士的顧碩,今天像是鐵了心要跟他耗到底,一點點退縮的空隙都不給他,非要逼他給出一個答案似的。
君樂的手心盡是汗,他儘量扯了扯嘴角,“顧先生……”
顧碩突然揉了一下他的腦袋,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答案,“不用急著回答,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那一剎那,從來勇往直前的顧大少爺膽怯了。
君樂有些鬱悶,原本他以為拿得起放得下的關係這次卻擾亂了他的心緒,有那麼一剎那,他竟然不想拒絕他。就好想一個走在冰天雪地裡的人,被一點點火光溫暖了心脾,他渴戀著這種溫度,可他眼前看到的依然是冰天雪地,他不能在這方溫暖下墮落沉迷下去,否則,他將再沒有勇氣去對抗外面的酷寒。
但即便有再多的理智,精神上的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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