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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停住笑聲,重複說了一次。
後來我一直在想,學姐這句「學弟,要抓緊我哦」,是否有弦外之音?
「學姐,我我手好酸。」我仍是左膝跪地,雙手漸漸下垂。
「呵呵。」學姐笑了兩聲,便一躍而起,站直身體:「這隻駱駝,確實很困擾吧?」
「是啊。」我也站起身,笑一笑。
「請邀請舞伴!」
聽到這句話後,我不好意思地看了學姐一眼。學姐果然說:「又想躲了?真是。已經當學長了,還」
學姐正要開始碎碎念時,廣場上又傳來另一句話打斷了她:「下一支舞,夜玫瑰。」
我等這句話,足足等了八個多月。
我不是每天都會穿那條北斗七星褲,因為我得換洗衣服。
但我一定不會把北斗七星褲丟進洗衣機,我會小心翼翼地用手洗。
不讓任何一顆星星殞落。
如果我不是穿北斗七星褲,出門上班前,小皮還是會咬住我褲管。
但很可惜,小皮始終沒能在其它褲子也咬出破洞。
「唉」我看著完好無缺的褲子,不禁雙眉緊鎖,嘆一口氣。
「一大早嘆什麼氣?」葉梅桂在客廳問我。
「我的褲子沒破啊。」
「你有病呀,褲子好好的不好嗎?」
「可是」我又仔細檢查褲管:「唉」
「你可以再嘆大聲一點。」葉梅桂站起身。
「我走了。年輕人不該嘆氣,要勇往直前。」
「等等。」
「嗯?」
葉梅桂又拿出總令我搖頭的綜合維他命丸,和一杯水。
「可不可以」話沒說完,她就把藥丸直接塞進我嘴裡。
「你這陣子比較累,身體要顧好。」她再把水遞給我。
「那妳也要給小皮吃一顆,看牠的牙齒會不會更強壯。」
「如果你很希望褲子破的話,那我去拿剪刀。」
「我走了,晚上見。」我一溜煙跑出門。
今天公司臨時要疏洪道和我到臺中開個會,當天來回。
我想雖然晚上就會回臺北,但還是撥了通電話給葉梅桂,告訴她,我今天到臺中,可能會晚點回去。
掛完電話後,疏洪道問我:「打電話給女朋友?」
「不是。她是我室友。」
「那幹嘛連這種事也要告訴她?」
「因為因為」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猛搔著頭。
其實答案很簡單,我不想讓陽臺那盞燈等太久。
倒不是為了要節省電費,我沒那麼小氣。
我只是不希望葉梅桂在客廳看電視或看書時,還得時時側耳傾聽我開門的聲音。
那種滋味我嘗過,很不好受。
所以開完會後,我就急著想招計程車到臺中火車站搭車回臺北。
「小柯,難得來臺中,幹嘛急著回去?」疏洪道拉住我衣袖。
我很怕被他拉住,脫不了身。立刻從上衣口袋拿出筆,問他:「你看這枝筆如何?」
疏洪道看了一下,讚歎說:「這枝筆的筆身竟然是木頭制的,上面還有花紋,真是一枝好筆。」
我把筆湊近他鼻子,讓他聞一聞,突然往旁邊丟了十公尺遠,再說:「去!快把它撿回來。」
他放開拉住我衣袖的手,迅速往旁邊移動了幾步。
等他發覺不對,再回過頭時,我已攔住一輛計程車,直奔臺中火車站。
沒想到常跟小皮玩的遊戲,現在竟然可以派上用場,我很得意。
只是損失了一枝筆,未免有些可惜。
買了火車票,在月臺上等了10分鐘後,火車就來了。
上車後,看了幾眼窗外的景物,覺得有些累,就睡著了。
回到七C 時,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
開啟門,陽臺上的燈還亮著。
「你回來了。」葉梅桂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嗯。」我走進客廳,關掉陽臺的燈,也坐在沙發上。
「吃過飯沒?」
「吃飯?」我很驚訝。
「幹嘛那副表情?到底吃飯了沒?」
「天啊,我竟然忘了要吃飯。」
「你是故意不吃的嗎?」
「我沒有故意。只是趕著回來,忘了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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