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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被軍大衣分別關進兩個房間。他們讓我老老實實待著,千萬別耍花槍。其中有個小鬍子甚至威脅我說,如果我再敢鬧事,他就敢把我活埋,反正這裡礦洞很多,根本用不著現挖。出門反鎖之前,他們心思縝密地繳走了我的手機,使我跟外界徹底失去聯絡。
這時,我才感到渾身生疼,尤其鼻子,雖然血已止住,但依然痛得鑽心。環顧四周,全是鐵皮牆,對我這樣沒有前科人來說,簡直比監獄還要監獄。我忽然想起以前痴迷的電視劇《越獄》,未免有些後悔當初沒能報考工程學院,否則就能像主角邁可兒那樣,挖條地道跑出去。
勉強坐下來,我想了楊曉。這姑娘剛才受的苦頭和驚嚇也不比我少,現在她肯定跟我一樣,手機被軍大衣收走,與外界隔絕。想到這一節,我心裡頓生憐惜,可是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除了等待外援,我也絲毫想不出轍兒。
掏出煙盒,我用沾滿自己鼻血的手指夾了一支。慘淡的燈光下,我發現自己的手指在不停地顫抖。撥起袖口看錶,已經是凌晨1時左右。由於來時在車上吃得敷衍了事,現在肚子空空如也,飢餓、委屈、擔憂紛紛湧了上來。我深深吸了幾口煙,強迫自己安定下來,打起精神抗拒這漫漫長夜。
抽完一支菸,我還是不安地站起來,在屋裡到處走動。繞室一匝,我發現牆角處有個拳頭大小的窟窿,湊近洞口,能看到外面的被燈光照亮的大小煤堆,還有一條被運煤車碾平的車道。看著外面的燈光和道路,我突然奇怪地想,如果自己能變成蝴蝶之類的飛蟲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從這個窟窿飛出去,重新回到自由女神的懷抱裡。
想到自由女神,我隨即想起了桃花。白天剛從河北進入S省,我就給她發了資訊,把我的行程和任務告訴了她,並讓她晚上回家不用等我,因為這次採訪肯定要在次日才能完成回京。現在,她應該正在熟睡,做著甜甜的美夢。呵,親愛的人,我多想變成一隻黑色的蝴蝶,從這窟窿裡飛出去,飛進你的夢窗……
輕微的推門聲驚散了我的思緒。回頭看去,一名手裡掂根短木棍的軍大衣輕輕走進,然後輕輕將門帶上。這人正是剛才被我用鐵鍬拍中的兩名軍大衣之一。現在,他的脖子上包著紗布,面目猙獰地向我步步逼進,看來想對我動手。
我一邊往牆角處退去,一邊大聲警告:不要亂來!你就不怕法律制裁嗎?
軍大衣獰笑著說:我們老闆就是法律。我呸!老子長這麼大,只有打別人的,從沒被別人打過。你這兔崽子居然用鐵鍬砍我,你給我過來!
軍大衣說著餓虎撲食般衝至,提起棍子往我身上招呼。我躲開數下,身上也捱了數下,熱辣辣的生痛。我一直在東躲西閃,並未還手。先前用鐵鍬打人,也是眼見楊曉受辱,心中窩火所致;現在,我想的是儘量控制事態的發展,打人畢竟是行不通的。
可是我的退讓絲毫沒能換來這軍大衣的收手,他越打越起勁,就像虐待一頭野狗。兩個人近在咫尺,我甚至能看到他眼睛通紅,宛如傳說中的殺紅了眼。
他先是往我背上和腿上招呼,後來打得性起,居然掄棍往我頭上砸來。我避之不及,只得抬起左手去擋。只聽咔嚓一聲碎響,嚇我一跳,以為自己的手腕被打斷了,低眼看去,原來是腕上的手錶被敲碎了。如果沒有手錶護著,這條手腕很有可能就要被打折。
軍大衣對我手上的碎響置若罔聞,抬起一腳將我踹倒在牆角,撲上來繼續毒打。
我倒地的時間感覺腰部被什麼硬物硌了一下,伸手摸去,卻是一塊斷磚。當下來不及多想,抓起斷磚往軍大衣下巴猛地砸去。軍大衣猝不及防,當場蹲了下去,捂住嘴巴。
這時,我的左手已經抬不起來,就用右手將他摟倒。同樣是人,他長這麼大沒被人打過,難道我就被人打過嗎?!我的心裡莫名的悲憤和狂怒,揮起右拳拼命往他身上打去。軍大衣本就剽悍,下巴被砸只是暫時發矇,沒多久就反應過來,兩個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
軍大衣突然用雙手捉住我的脖子,勒得我差點換不過氣來。頭暈腦脹中,我猛地俯下嘴巴,在他臉頰狠狠咬下。
嘴裡滲進了鹹味和腥味。我知道,這是敵人的鮮血。也許正是被這血腥給刺激了,我一用力,一甩頭,從他臉上活活拖下一塊肉來!
軍大衣尖聲慘叫……
我吐出口中的肉塊,昂起頭,像狼一樣地縱聲嗥叫……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83)
兩種嘶叫合在一塊,在這深夜的鐵屋裡迴盪,聽起來格外的可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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