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困難的；相愛是容易的，相處是困難的；決定是容易的，可是等待是困難的——傻小子，我是一個病人，你呢，一個窮光蛋，所以我求求你，做人還是低調一點好。那些風月雪月的羅曼蒂克，咱們下輩子再去品嚐吧。

我心裡一陣難受，半天抬起頭來，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個汽車租賃公司。我心裡一動，想起自己那本許久未曾動用的駕駛證。嗯，席豐履厚，寶馬香車，那是富人的生活；可咱窮人，也得想想轍兒，沒事偷著樂，別太委屈自己了——我何不去租輛吉普車呢，那樣就可以載著她去郊區兜兜風，讓她開心片刻，也是好的。

打定心思，我執起桃花的手腕，笑呵呵說道：走，我帶你去兜風。

桃花笑罵：神經！兜什麼風，用板車拉著我去兜風嗎？

我笑而不答，拉著她向租賃公司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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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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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愛情如狼似虎（136）

這家公司免擔保免押金，只要身份證和駕駛證即可。我暗自高興，掏出自己的證件。誰知對方小夥子一看我身份證是外地的，便搖頭苦笑，說需要擔保或者押金才行。我皺皺眉頭，掏出了工作證。小夥子拿去仔細瞧瞧，又跑去一位經理模樣的商量半天，總算同意了。就這樣，我們以日租800元的價格，賃了一輛越野吉普。

我和桃花拿著鑰匙去車庫取車，小夥子在後面開玩笑，說你們帥哥靚妹的，其實租輛奧迪比較貼切，日租才貴出100多。這回輪到我搖頭否決了。在貴重典雅和粗獷不羈之間，我寧願選擇後者。這一點，我相信桃花亦作如是觀。

可是坐在車上，桃花似乎心事重重。我們說好了去香山，途經頤和園，桃花望著那道長長的圍牆發愣，半天才幽幽對我說道：老滅，我有點想我的爸爸媽媽。你說，他們要是一直恩恩愛愛的，一輩子白頭到老，該有多好！

我知道她觸景生情，心下憐惜，就一隻手扶住方向盤，一隻手去捉她的手，柔聲安慰她：桃花，過去的事情，就別多想了，以後我對你好就行了。嗯，還有我老爸老媽，別看他們平時作威作福的，關鍵時刻，還得唯我馬首是瞻——兒大不由娘嘛。

桃花回過頭來眼神複雜的掃我一眼，嘴唇動了動，卻是欲言又止，什麼也沒說。車子到了西北旺，右邊便是開闊的京密引水渠，我就全神貫注開車，也沒繼續盤問她。過了半天，她才輕笑一聲，說道：喂，老滅，晚上見了楊曉，我好好觀察一下。說真的，以前還真沒怎麼注意她。

我笑著打趣：有啥好觀察的，能觀察出一朵花來嗎？放心，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一顆肥大的牡丹花，老大的地位誰也沒法撼動的。

桃花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去你的，我才不做牡丹花呢。你們動不動把女人比成花花草草，其實挺招人煩的。忒俗。

我苦笑不已。桃花歪著頭，忽又說道：如果非讓我選，我要做一朵黑色的曼陀羅花，開放在遙遠的地方……

我愣了一下，問道：曼陀羅花？聽說過，不熟悉。有什麼說法嗎？

桃花微微一笑：曼陀羅花顏色很多，有紫色、藍色、綠色、紅色、粉色、金色、黑色等等。每一種顏色，都有不同的花語，象徵不同的意義。

我笑著問道：黑色的有什麼象徵意義？

桃花笑得似乎有點詭秘，她說：那是一種悽美而詭異的花，它的花語是——無法預知的黑暗、死亡以及顛沛流離的愛情，被傷害的心靈，生的不歸之路……

我聽得一陣厭惡，憂鬱的掠她一眼，輕斥道：胡說八道，真是烏鴉嘴。

桃花卻一臉認真，她用手指梳弄頭髮，淡淡的說道：我可沒胡說。以前看過一部專門描寫花語的書，上面確實這樣寫的啊。

我忽地想起她以前送我的那盆空氣鳳梨，就皺起眉宇轉移話題，問她那種花象徵什麼意義，它的花語是什麼。誰知桃花掩嘴輕笑，不肯說出實話，卻安排起我的不是來：嘁，你不是說我胡咧咧嗎，幹嘛問我？

吉普車在河岸上飛馳，我和桃花在車裡東扯一句，西掰一句；或者我留神開車，她將頭伸出窗外，眯起眼睛，讓風吹起她長長的秀髮……

就這樣，時間有如花汁，悄無聲息地淌過。我們沿著香山麓下的公路開了幾個來回，已是黃昏時分。返程途中經過植物園，我建議下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