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2/4 頁)
衣服上雪花,把門角處的地面弄得一片潮溼。
這個時候,我當然沒有意識到老媽的此行會將我和桃花的感情也弄得一片潮溼。因此儘管有點兒抱怨老媽的突如其來,我還是滿腔的歡喜。在心裡頭,我打著如意小算盤,覺得老媽來了也好,這樣可以面對面跟她提及我和桃花的婚事。此外,老媽畢竟是過來人,在婚事的安排籌備上,她自然會仙人指路一番的。
桃花戴著口罩,看到我老媽的時候,眼神是複雜的,似乎有幾分熱情,也有幾分羞澀,還有幾分莫名的不安。我老媽的眼神,同樣也是複雜的,進門之後,她的目光就像一艘航空母艦,浩浩蕩蕩的遊弋在桃花身上。
桃花低頭摘下口罩,眼睛盯著那片潮溼的地板,輕聲招呼老媽:伯母。
老媽指著桃花臉上的紅色斑點,無比驚訝地說道:喲!孩子,你這是怎麼了?又得什麼病了?
桃花囁嚅道:伯……伯母,這是藥疹……不是病……過兩天……它自己就會好的。
老媽搖搖頭:唉,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注意身體。要知道,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對了,孩子,你這個病對工作有什麼影響嗎?
桃花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已經下崗了。
老媽點點頭,不再說話,轉身坐到沙發上。
接過我端上來的熱茶,老媽喝了兩口,告訴我們她此次進京是參加一箇中學化學教學研討會。老媽說,昨天研討會已經勝利閉幕,她本來今天早上要隨團返回的,中途臨時改變了主意,順便來這裡看看我們,明天就得趕回去。
聽完老媽的自我描述,我心裡憂喜參半。憂的是老媽這次盤醒時間太短,很多與婚事相關的內容我恐怕不能跟她詳談了;喜的是老媽行色匆匆,對我和桃花的二人空間應該沒有什麼破壞力——透過老媽的眼神表情以及和桃花之間的問答,我隱隱感到她對桃花似乎具有某種程度的敵意。
將近中午,我建議大家去外面找家中高檔的飯店吃飯,我打趣道:老媽,你為了光榮的教育事業而馬不停蹄,差點兒一過兒子家門而不入,我怎麼著也得好好為你接風洗塵。
老媽卻不同意,說外面的東西一個太貴,一個不衛生,還有一個,就是未必好吃。因此她建議我出去買幾個菜回來,由她和桃花兩個人動手烹飪。老媽面對著我,眼睛卻笑眯眯盯著桃花,她不無風趣地說道:外面的大飯店有什麼稀奇?我和桃花都是高階廚師,如果我們兩個聯手,便是鴻門宴也能趕製出來!
我正欲固執己見,老媽瞪我一眼,隨即笑吟吟說道:你怕我做的飯不好吃?臭小子!我做的飯你可是吃了十多年了。
老媽既然如此說來,我只得苦笑聽命,套上外套出門買菜。桃花見我出門,一邊急忙換鞋,一邊衝我說道:等一下子!伯母難得來一趟,可得多買些菜回來,你一個人恐怕提不動,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尚未回答,老媽已經起身抓住桃花的胳膊:他一個大男人,兩包大米都能扛,還能拎不動兩個菜?孩子,你就別出去了,留在家裡陪我說說話兒!你們都跑掉了,也不怕我老太婆寂寞無聊嗎?
我站在門外,透過門縫兒瞥到桃花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心裡不由得一怔,她似乎在央求我設法帶她一起出門。我搖頭苦笑,轉身走向電梯。呵,桃花這丫頭,有時真小孩子脾性,瞧她剛才害怕的神態,難道我媽會吃人不成?老媽怕冷清,愛熱鬧,無非想兩個人拉拉家常罷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從菜市場買了滿滿一大兜菜,無非雞鴨魚肉,時蔬乾貨等等。等我滿載而歸,屋裡只有老媽一人在廚房慢條斯理的淘洗大米,左右不見桃花。遍尋無獲,我焦躁地詢問老媽桃花的去向。老媽淡淡地說道:她剛才好像接了個電話,然後跟我說有個朋友非要請她吃飯,然後……然後拿起包就出門了。
我半信半疑,當即拔打桃花的手機,卻是嘟嘟的盲音。我的心裡頓時為之一緊,一沉,彷彿窗外半空中的一片雪花,朝著冰冷的地面緩緩墜下……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144)
直到現在,我都無法確定那天中午桃花和老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進行過什麼樣的交談。但根據事後推測,老媽一定對桃花展開過語重心長的談話,以過來人的資格,以教師的口氣,對一些事情高瞻遠矚地做了傳道、授業、解惑等工作。
那一天,桃花沒有回來。直到晚上十點左右,經過無數次的拔打,鍥而不捨的我終於拔通了桃花的電話。她簡短地告訴我,說現在正和朋友一起喝酒,讓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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