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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句“最難消受美人恩”,就掉頭向煤堆那邊走去。
我和楊曉也先後從煤堆這邊轉出來。剛開始她跟我並排走,而且還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被我毫不猶豫地甩開了,並搶先幾步向煤場上停著的車輛走去。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85)
兩名領導模樣的中年人握住我的手,連聲安慰和道歉,當場表示會嚴查此事,並會給予一定的賠償云云。
陸師傅也開車來了。他說昨晚上我跟楊曉進入指揮部沒多久,外面的記者和相關車輛都被人攆走了。他將車遠遠停住,在車裡等我們一夜……
我聽憑楊曉跟他們敷衍,自己卻盯著不遠處的那輛賓士車。張義一邊開啟車門,一邊跟那幾個本地人說話,似乎在道別。我最關心的是桃花。她在車子裡面做什麼呢?是在生我的氣嗎?我多麼希望她能下車,陪我在D縣小住兩天,等我傷勢復原了再一起回京啊。
這麼想著,我情不自禁地向賓士車走去。張義看我過來,橫我一眼,草草地向那幾個人說了句“沒事多聯絡,歡迎你們去北京敲詐我啊”,就砰地關上車門。
我將眼睛貼上車玻璃,看到桃花神情陰鬱的坐在副駕座上。弓起手指,我輕輕地敲打車窗。桃花卻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對我完全熟視無睹。
張義轉過臉朝我充滿譏諷地笑了笑,隨即扭動車鑰匙,發動了引擎。我情急之下,攤開手掌,使勁地拍打車窗,叫道:桃花,下車啊!桃花,下車啊!
桃花的眼角明顯地抽動了兩下。她似乎就要轉過臉來,可惡的是,賓士車已經啟動了,嗖地竄了出去。
站在車輪碾起的煤塵中,望著漸行漸遠的車子,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在D縣中醫院,我的左手被打上厚厚的石膏。本想當天就跟陸師傅楊曉他們返回北京的,醫生卻說路上顛簸,不利於傷處復原,最好能住院幾天,或者在當地找個賓館住下來,暫時不要到處走動。
感謝D縣宣傳部門的領導,他們不僅承諾會督促相關部門追查當事人責任,還承擔了一切的醫療費用,並特意安排了一間高階病房,讓我靜心休養。
等我穿著病號服躺到病床上時,已經黃昏時分了。陸師傅和楊曉一直陪著我,雖然他們都幫不上什麼忙,但在這個陌生的小城,有熟人相伴,總會感到一絲溫暖的。
一切安頓下來,他們也該走了。我受的並非重傷,他們也有自己的任務,因此必須返回北京,給這次毫不順利的採訪劃上句號。陸師傅拍拍我的肩膀,叮囑了幾句,就跟楊曉一起告別退出。
病房裡瞬間變得寂寥起來。我轉過頭向窗外看去。對面灰色的青牆上,攀著一排爬山虎褐色的枝條。現在是冬天,葉子早已脫落,爬山虎顯得死氣沉沉,毫無活力。但我知道,明年的春天,它們身上就會萌出新綠,鬱鬱蔥蔥,用它們吸盤似的卷鬚牢牢地吸住牆壁,吸住春天。
我的春天,用什麼來吸住?
想起採訪時受到的侮辱和打擊,想起和楊曉說不清說不白的關係,想起桃花千里而來、絕塵而去,我不由得笑了。充滿譏諷地笑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我渾身一顫,莫非是桃花?她終究掛念著我,半道上改弦易轍,尋我來了?
我顫顫地說了聲請進,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扇緩緩推開的綠色的房門,心裡無比緊張,似乎在等著開啟一扇命運之門。
是楊曉。她手裡提著滿滿一籃水果。
我緊緊縮成一團的心,就懶洋洋地舒展開來。我懶洋洋的目光看著她小小心地將果籃擺放在桌子上,嘴裡懶洋洋地說了聲謝謝。
楊曉坐到床上,捉住我縮回被窩裡的右手,輕聲說道:我想好了,我不回北京了。我要留下來陪你。等你傷勢好了,我們一起回去。
我一下子焦躁起來,彷彿楊曉是一個阻礙我走進春天的罪人:煩不煩啊你?!我們到底有什麼呀?那不過是一場成人之間的遊戲,早就OVER了,你明白嗎?現在,我命令你走開!我已經很煩了,你別再添亂,行嗎?就讓我安心地養傷吧!
楊曉眼裡噙著淚,嘴角不停地抽動,似乎就要哭了。我索性閉起眼睛,懶得看她。
沉默片刻,只聽她顫抖著聲音說道:你騙我的。對我,你還是有感情的,你還是喜歡的,是這樣吧?要不是這樣,昨天你會拼命護著我?
我睜開眼睛,很不屑地說道:得了吧!如果昨天來的是董姐,她被人打了,我一樣會跟人拼命。
董姐,是我們報社的老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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