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化了,一點兒都不好玩。天山的雪是終年不化的,肯定特別漂亮。嗯,我還想到天池裡去洗澡,四處飄蕩著白霧,就像一個仙女——老滅,你說我像仙女嗎?
我當時很牙疼地說她是魔女,桃花嘿嘿的笑,說不管她是仙道還是魔道,我都別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如今言猶在耳,可飛雪滿天,只把我一個人孤獨地包裹,似乎老天爺要把我打包寄到另一個世界了。以前頹廢時節,我想過生死的問題,覺得生亦何歡,死亦何悲,對生死,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現在,我有了心中牽掛的桃花,開始變得像螻蟻一般貪生怕死。一座城池,如果裡面有你留戀的人,那你就會留戀這城池;一個世界,如果其中有你留戀的人,那你就會留戀這世界……我多麼渴望桃花的手掌可以穿越這重重的風雪,出現在我的面前啊!那樣,我會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在她的手掌心裡寫下“我愛你”三個字。呵呵,這三個字是很俗,可我本是俗人一個。
俗人,總是要死的,不管對世界多麼留戀。我光著膀子的身體,終於抵擋不了風雪刺骨的寒冷,委倒在馬背之上。隨著雪越積越厚,馬兒已經不再兜圈,它的四腿深陷在雪地裡,仰天悲嘶,苦苦掙扎。
我心想,橫豎是死,何必搭上另外一條生命,我何不讓馬兒逃生去呢,萬一它頗具靈性,可以找回原處,沒準還有通風報信的作用。於是滾身下馬,在馬臀上狠擊一掌。那馬終究和我沒有任何感情,忽然吃輕後,興高采烈地長嘶,隨即邁開四蹄奔跑,轉瞬消失在白濛濛的風雪裡。
我跌坐在雪地裡,蜷成一團。風雪繼續無情地襲擊,我的意識在一點一點地流失,流沙般難以遏止。我感到自己的靈魂逸出肉身,在風雪的包圍圈裡踉踉蹌蹌,慌不擇路。前面不遠處,浮出一個白色的影子,仔細看去,竟是身穿白色棉服的桃花!她臉色是那樣的慘白,渾身倦倦的,可她在向我招手!我心中的狂喜難以抑制,可腳下卻非常的沉重,每邁出一步都要費盡力氣,似乎在跨越千山萬水!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回頭看去,居然是身穿白色婚紗的楊曉!她手執白晃晃的尖刀,飛快地朝我衝來!近得身來,楊曉一聲不吭,將刀深深刺入我的胸膛!尖銳的疼痛從胸口開始瀰漫,就像這漫天的雪花……
疼痛讓我恢復了意識,飄蕩的靈魂重新附麗到肉身。我睜開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一條狗正咬住我的小腿,拼命地拖動。黃毛丫頭!是她在救我!
莫名的感激讓我呻吟出聲。我重新萌發出求生的意志,在雪地上吃力地爬動。雖然速度比毛毛蟲的蠕動快不了多少,可離牧民區近一步,就多一分獲救的希望。只要有一線的希望,我們就要付出百倍的努力!
我和黃毛丫頭正在努力,前面有兩個黑影在移動。我心裡一驚,如果撞上夜裡出來覓食的草原狼,那我絕對要徹底玩完。隨著黑影的看近,我發現是直立的人影,頓時心頭大慰。張開被凍得發硬的嘴唇,我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間,根本無法大聲呼救。所幸的是,黃毛丫頭停下對我的拖動工作,昂頭吠叫。
那兩條黑影聽到狗吠,立即加快速度向我這邊靠近。微弱的雪光下,我只能辯出這是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我聽到其中一人說道:喂,這個人好像快要被凍死了,救不救?
另外一人說道:靠,你以為你是神仙菩薩?別忘了我們是逃犯,時間就是生命!快,我們一起動手把這條大狗弄死了,喝些狗血暖暖身子。
先前那個人答應道:好!這鬼天氣冷得要人命,我怕我們沒死在草原騎警手裡,反而要死在老天爺手裡——對了,這裡到俄羅斯還有多遠?
這兩個人原來是逃犯,這已經讓我吃驚不小;更讓我吃驚的是,聽他們的說話,顯然要對黃毛丫頭下手;最讓我吃驚的是,其中有一個人的聲音依稀有些熟悉,只是我處於極度的寒冷之中,神志混亂,一時想不起此人到底是誰。
黃毛丫頭似乎也察覺出來人的敵意,立即昂頭大吼,發出狼一般的嗥叫。那個聲音較熟的人吃驚地說道:喂喂,這是狼,不是狗!
另外那個人似乎對草原瞭如指掌,一邊向黃毛丫頭攏近,一邊淡淡地說:放心吧,這是一條獵狗,蒙古細犬,比平常的牧羊犬兇,但我們兩個人完全可以對付的。
我掙扎著想去阻止他們的惡行,可是嘴不能說話,手腳也基本凍僵,只能在雪地裡無聲無息地蠕動,跟一條昆蟲差不了多少。幸好我的眼睛還能睜開,我看到那個聲音較熟的人搶到黃毛丫頭身邊,搶起拳頭向她頭部砸去。黃毛丫頭怒叫著跳開,隨即一個虎撲,朝著那個人迎面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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