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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不忍睹。
甩甩那顆算的上清秀的腦袋,被水侵潤過越發烏黑的眉毛舒展開,像是三月裡江南長提上滴翠的柳眉兒。
飛快的換好衣服後,張鳴箏拉開臥室的門去了客廳,小小的單居室裡廚房隱在客廳的一邊,她照例看了一眼牆上的溫度計後拉開冰箱倒了杯牛奶擱到微波爐裡,然後開啟包包檢查是否有遺落的東西,重複著日復一日年復年的早間工作。
三分鐘後,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響,張鳴箏一邊取牛奶一邊回頭看桌上鈴聲大燥的手機,來顯是王主任,她燥的直皺眉。
“媽,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煩歸煩,但就算你借一百個膽子給張鳴箏,她也不敢對電話那頭的人惡語相向,先不說她是自家老媽,就憑她幾十年婦聯主任的身份,那張單槍匹馬都能幹掉一個團的勞動婦女的嘴,也不是她一個職場三四年的菜鳥三言兩語能夠對付的了的。
用張鳴箏她爸的話說,這要是在戰爭年代,她媽媽絕對又是一個“女政委”趙一曼,嘴皮子說教功夫,讓人望其項背啊!
電話那端輕哼了一聲,顯然心情不好。
“昨晚做夢了。”
“夢見什麼了?”
三兩口將牛奶喝完,張鳴箏拎著包包朝門口走去,一雙眼在鞋架子上一一掃過,放棄了溫暖厚實的雪地靴後,細瘦的腳丫子伸進了裸靴裡。
“夢見了大海,夢見了花,還夢見了氣球。”
張鳴箏聽到這裡,再次皺眉,顯然對於接下來的話已經免疫了,“那你是不是還夢見了自己的女兒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沙灘上朝你傻笑啊!”
“哎喲,我哪有那個福氣啊,我就是做夢,都沒那個福氣看到自己閨女穿上婚紗。”
“媽,好啦,你大清早打電話來就這麼老生常談,我都膩了。我正在努力中呢,你相信我,我一直都在努力給你找個女婿。”
張媽媽顯然不吃這套了,大抵是被這種話糊弄了太多次,一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哪裡努力了,我看你是卯足了勁和我打游擊戰,你說說,前幾天你表姐給你介紹的男孩,人家在銀行上班,工作體面,收入穩定,在家裡有房有車,人長得也精神,你幹嘛覺得不合適啊,啊?你倒是說說,人家哪點不如你意了?”
“媽,等等,那個是他看不上我,他看不上我也沒辦法啊!”張鳴箏一邊下樓,一邊申訴道,誰知那邊的人聽了更為火大。
“張鳴箏你真當你媽老糊塗啊,你見著人家幽默陽光你就給我裝了一晚上的面癱,搞得人家小夥子回來愣是拉著你表姐問了半天,說你是不是受過什麼心理創傷,連笑都不會。那是他看不上你嗎?啊?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噗!
張鳴箏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看到不遠處來了一輛空計程車,將拿遠的電話又拿近。
“媽,我真沒有,他說的那笑話真不好笑,車來了,我先上班啊,晚上和你聊,晚上和你聊,拜拜!”
“張鳴箏,你別……”
“拜拜!”
掐在婦聯主任發飆前將電話結束通話,她飛奔向幾步開外停下的計程車,卻不想剛拉開後門,就有人捷足先登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趕著去機場,飛機快來不及了。”那人穩坐後座後,略帶歉意的衝張鳴箏說道,聲音倒是出奇的好聽。
張鳴箏看了一眼他身側的登機箱和那一身筆挺的西裝,鬆開了拉門的手擺擺,心想著你都坐上去了我能怎麼辦啊我,扯你下來啊。
“沒事,你急你先。”
“太感謝了。”後座的人說完將車門帶上,扭頭衝師傅說了地址。
張鳴箏向後挪了幾步,朝後面來的空車走去,臨上車前聽到前方有人說話。
“小姐,謝謝你了。”
是那個搶了她車的人,漸行漸遠的青色計程車裡,他將整個頭顱伸到了車窗外,朝著她揮手致謝,隔得有些遠,張鳴箏並沒有看清他的長相,只依稀記得他黑白分明的襯衫和西裝,看起來挺賞心悅目的。
大抵是歪瓜裂棗見多了,但凡是個長相正常的人,張鳴箏都覺得異常的入眼。
因為被搶車,她幾乎是踩著上班時間打的卡,而實際上,就算是不被搶車的平常,她也是踩著點上班的,這是她的陋習,從上學至今,都未曾改變過。
從進門一直點頭打招呼到走廊,那個搶車的男人是她今早見過的唯一一名雄性生物,就如王主任所說,她方圓三百里內,都是女人!她就是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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