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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註定?”沈約譏嘲一笑,清淡蒼白的面容銳利一閃,“也是命中註定要我沈家蒙受恥辱冤屈,唯一的後人卻連報仇都做不到嗎?”
“你若是尋常人,老衲便告訴你又如何,可你不是,你心裡住著一隻惡獸,一旦你尋到了前路方向,誰可擋你?天下難能太平,豈可因你一人再起爭端?是天意要拘著你。”
“天意?犧牲我一家去維護那所謂的太平已是至大的不公,而那所謂太平的源頭是我沈家的死仇,卻還要我放下屠刀隱忍餘生,大師不覺得太可笑了麼?若這就是什麼狗屁天意,我倒要看看它拘不拘得住我。”
沈約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姿分明是單薄的,此刻卻比庭中那屹立數百年的菩提樹還要挺拔巍然,每一處線條,即便是素色柔軟的袍角,都展露出一股威嚴與決然。
“天下要太平?那我便偏要從讓它最不太平的地方下手。”他看了圓安一眼,徑直轉身離去。
圓安也站了起來,急道:“你要做什麼?”
“你肯說了?”
圓安嘆息:“冤冤相報何時了?老衲也是為你好。”
沈約就笑,微微回頭,他的瞳孔漆黑,濃稠得化不開來,彷彿有一道逼戾的光從裡面迸射出來,圓安大師一瞬間臉色慘白,頹然坐倒下去。
胸口氣血激盪,駭異萬分,額頭滲下慘淡的汗珠,手裡的佛珠也顫個不停:“你……”
“這句話我聽你說了十幾年了。”沈約看了看天空,蔚藍如洗一絲無垢,陽光照拂在他完美無缺的容顏上,卻驅不散那越發沉凝的冰寒。
那大殿的簷角莊嚴威重,遠處傳來的鐘聲慈穆悲憫,群鳥從後山的樹叢中振翅而起,一切都這樣寧和,他卻在嘲視這一切包括自己,“我竟然與你糾纏了十幾年,真是可笑,我本想冤有頭債有主,無奈你和你的佛祖都不給我機會,不過那又有什麼要緊,不過是麻煩些罷了。”他略頓了頓,“大師不必為我擔心,不會冤冤相報的。”
因為他會把他的敵人們,剷草除根。
他走出去,老何連忙迎上來:“公子,下一步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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