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啞:“真的只是最後一次了,再幫你做一次,我就不是人!”
到底多兇險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最知道,由其這樣極度深層的夢域,三魂七魄陷在裡面,跟遊走幽冥之界沒什麼分別。稍有差池,就休想從鬼門關裡爬出來。
他真的怕了。
秦漫笑著說:“以後有錢了,誰還這麼玩命。”可是,並不輕鬆。嘴角放平,沉默的倚靠在他的肩頭上。“別說話,讓我喘一口氣。”
黎明到來前那個最黑暗的時刻,兩個驚天大盜終於如願所償盜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
可是,那些如光火般明滅閃爍的好時光也會鏤刻在心裡,永遠不會被遺忘。
但願天長地久。
阮江州的生活看似恢復如初,每天看病,吃飯,沉默寡言。
走廊上遇到同事打招呼,還是修長的眼睛淡淡抬起,清雋的臉顏無可挑剔,嘴角一抹淺淡的鉤子,就算招呼過了。
反正他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人,遙不可及的氣質也是與生俱來的。
中午的時候劉琳琅會跑來給他送飯。醉翁之意不在酒,知道他的心裡仍舊難過,至少可以陪他聊聊天。不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敢跟他親近,遭到冷臉也不跟他一般計較。
託著下巴央求他:“阮江州,你好歹給點兒面子,這飯是我親手做的,你總該吃完它吧。”
阮江州閒散的靠在椅背上倨傲挺拔,懶洋洋的說:“你做的飯很難讓人有吃完的慾望。”
劉琳琅真被他給氣著了:“我好心好意給你送飯,你竟然損我手藝欠佳。”
阮江州淡淡說:“不是欠佳的問題,是完全沒有天賦。”
劉琳琅拍著桌子大叫:“阮江州!你真是太過份了。”
臨桌的小護士看過來,竊竊私語:“那個女的是阮醫生的女朋友吧?可真漂亮。”
“肯定是,她經常來找阮醫生一起吃飯。”
……
另一個神精科的護士報料說:“聽說是青梅竹馬,感情肯定不一般。”
此話一出,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劉琳琅離開的時候提醒他:“別忘了下班跟我一起去買花,我在那家‘國色天香’等著你。”
“知道了。”
要下雨了,整個天空灰濛濛的,燥熱得呼吸困難。胸腔起伏,本能的垂死掙扎,希冀最後一縷空氣。
秦漫穿著高跟鞋上來的,這一會兒才感覺是自找苦吃。
阮蘇荷的墓在山上,阮江州花大本錢買下的。石碑上阮蘇荷的照片猶如綠意芳生,沒有絢麗的顏色,卻彷彿連眼影的亮光都一清二楚,原來精緻的妝容更加嫵媚動人。
之前顧長康問她,溫嶠是罪有應得,那麼阮蘇荷呢?
阮蘇荷是阮安南的心上人,是她孤注一擲的最後籌碼。
除了這樣絕望的空茫,秦漫再想不出其他刺激阮安南的法子了。他守著鵬程集團一刻不肯放鬆,再唯美的情感也不能從他手中換取。這樣的唯利是圖,簡直堅若磐石。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痛徹心扉更能讓人心神恍惚。
事實證明她成功了。
之所以能夠窺破阮安南的天機,也是上次入夢他那句話提醒了她,這世上有哪個人表面上看來拿去威脅阮江州比威脅阮安南更管用?
這樣百發百中的人就只有阮蘇荷!
原來夢境中阮安南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阮蘇荷,他那時的不可思議她還記得。
秦漫伸手觸控石碑上的臉頰,阮蘇荷一定做夢都不會想到,她深深憎惡的那個弟弟竟然心底深處愛著她。
實在匪夷所思。
“拿開你的手!”
身後有聲音冷冷的傳來。
秦漫轉身,是阮江州和劉琳琅。
劉琳琅懷裡抱著一束百合,鮮活的,彷彿還帶著露珠。
她站著沒動,阮江州甚至懶得伸手碰觸她,清冷如夜的眼眸澄亮逼人,顯而易見的厭惡。如果可以,他想將她千刀萬剮。
肺腑中溢位的低音:“滾開!”
秦漫退開一步。
竟然只是無可奈何的嘴角微彎。
還是劉琳琅走過來唾罵了一句:“你的臉皮怎麼那麼厚,別站在這裡礙眼,蘇荷姐不會高興見到你。”
原來今天是阮蘇荷的生日,阮江州給她帶來了禮物,掏出打火機點燃。光火撲朔迷離,綻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尖,甚是好看。
劉琳琅蹲下來跟她說話,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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