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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蘇荷頓了下,知道林洛凡字裡行間是什麼意思。她自己的弟弟當然再瞭解不過,他那樣疏淡的性子,很難被什麼牽絆,甚至束手束腳。
“你是覺得他忌憚林鐘會,所以連你一起排除在外了?”纖細的手指端起茶杯放到唇邊,眼睛從杯沿上方露出來:“或許有那方面的原因,可是,如果我這個姐姐都能間接影響的感情,就說明這段感情一定不是他想要的。”
走過觀燈,雖然不見他對哪個女人是真心的。可是,阮江州跟阮安南不同,他是真的可以愛一個女人到覆水難收的程度。他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放棄自己執著的東西,如果現在他仍舊漫不經心,只說明他愛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
林洛凡怔愣的看著她,漸漸有些心灰意冷。
“蘇荷姐,你是說江州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嗎?”
阮蘇荷捧著杯子略微為難:“這個問題你得去問江州,他的心思我這個做姐姐的也很難拿捏得透。”
林洛凡豔紅的唇齒咬出一道白痕,阮蘇荷真擔心下一秒她就簌簌的掉下淚來。
安慰她說:“感情的事不能強求,自己一定要想得開。放下了,想幸福其實就很容易。”
“那你呢,蘇荷姐?”
一句話問得她啞口難言。
沒想到電閃雷鳴,她竟來了這樣一個轉折。林洛凡盯緊她:“蘇荷姐,我聽說你這麼多年一直單身都是因為我哥哥,是真的嗎?”
阮蘇荷頹敗的放下杯子:“怎麼可能,我和你哥的事早就過去了,而且一開始就沒有什麼。”
“但是我哥似乎沒有放下,總覺得他不快樂,所以我猜他的心裡還是有你的。不管這些年你是不是在等他,如果就這樣錯過去了,真是可惜。”
誠然,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能等到自己要等的人。
這些年一路蹉跎著走過來,阮蘇荷早不抱什麼期望。愛情呈現在她面前的形態從來都不是美妙的,什麼銷魂蝕骨她通通不知,只知道有那樣多的人不得善終,讓人很難再滿懷期許的盼下去。
花開花落,看似一場冬去春來。而等待那樣漫長,今年的春花再怎麼絢麗,誰又能保證是往昔期盼的模樣?
阮蘇荷將臉埋進掌心裡,真的是不敢想。
阮江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
門前忽然竄出一個人影,藉著昏黃的燈光看清是阮蘇荷,臉色一變,極為冷淡的開口:“你怎麼在這裡?”
阮蘇荷指著自己的臉,露出一絲不滿:“阮江州,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姐,不是路人甲乙丙,把你那拒人千里的樣子收起來。”
阮江州臉上沒什麼表情:“來了怎麼不打電話?”
“走著走著就過來了,看時間你也要下班了,索性就等一會兒。”說完,目光炯炯的盯上他:“快點兒開門啊,餓得難受。”
阮江州淡淡地掃她一眼,修長如玉的手指流水般按動密碼,長腿邁了進去。囑咐她:“進去別亂說話。”
阮蘇荷望著他清逸挺拔的背景,露出有點兒茫然的表情:“你什麼意思?”
目光錯開,看到沙發上的秦漫後忽有一絲頓悟。只是情況突如其來,還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你朋友?”
阮江州目色凝重,纖細的睫毛下目光筆直的看著秦漫,過了幾秒鐘才淡淡的“嗯”了聲。
阮蘇荷徑自走過來:“你好,我是江州的姐姐阮蘇荷。”
秦漫聞聲看過來,燈光如碎金鋪綴臉龐,明眸冷冽,如能照人,微仰著頭看人,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下頜弧度柔美得不可思議。阮蘇荷吸了口氣,被她的美貌驚豔到了。
這樣清冷的氣息總覺得熟悉,下意識看向阮江州,長身玉立的姿態,也是清冷孤寂的。終於知道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何而來,從來見過一個人,只是安靜的坐著,卻與她的弟弟出奇的和諧。
從心底裡冒出一句:“你是江州的女朋友?”
秦漫微笑的面龐沒有一絲表情:“我們是仇人。”
阮蘇荷微微一怔。
阮江州已經拉上她:“不是要吃晚飯,過來幫我打下手。”
阮蘇荷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進了廚房,壓低聲音:“那個女人真是你的女朋友?怎麼感覺冷冰冰的,吵架了?”
怎麼認識的,又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奇的事情實在太多,拉著阮江州的袖子沒完沒了。
阮江州開啟冰箱思考晚飯吃什麼,甩開她的手,漫不經心:“一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