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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飄滿了淡淡的花香，還放了一首十分浪漫的鋼琴曲。

厲梟拉著她走過去，然後動作紳士的替她離開椅子：“坐。”

言笙也沒客氣，坐下去。

厲梟落座過後，有一個推著餐車的男服務生走過來。

餐車上的食物都是言笙平時最喜歡吃的。

還有一瓶拉菲。

服務生將東西都擺上來以後，又退了下去。

言笙的酒是厲梟倒的，很少。

“你的身體還虛著，可以喝一點。”但是不允許喝多了。

言笙心中一暖：“知道了。”

說完，言笙便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年代久遠的紅酒味道十分醇香，言笙含在嘴裡一會兒後，才慢慢嚥下去。

明明才喝一點，不至於醉的。

可是言笙卻感覺自己整個人已經醉了。

這就是所謂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言笙傻呵呵的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早就預謀好這一切了？”

厲梟淡淡一笑，動作優雅的抿了抿酒：“你猜呢。”

他的唇角還勾著淺笑，一雙深邃長眸內更是盛滿了柔情蜜意，真看到言笙整個人都軟了。

“說起來，認識這麼久，都是你在為我做什麼，我從來都沒替你做過什麼呢。”

說起這個，言笙其實心裡是有些愧疚的。

厲梟沒有恢復記憶，所以理解不了她心中的遺憾。

其實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言笙都覺得自己虧欠厲梟。

第273章　聖誕節

厲梟失憶是因為她。

明明是她最對不起他，可是到頭來，付出的那個人，卻總是他。

厲梟為她所做的一切，雖然美好，卻總讓她心裡愧疚不安。

言笙的眼角微微有些溼潤。

本來在今天這個節日，她不該說這些更不該想這些的。

可她就是忍不住。

她本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厲梟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所以那時候，當凌川告訴她真相的時候，她才會那麼痛苦的對厲梟說對不起。

她一直以為這麼多年來是厲梟對不起她。

可是厲梟卻早就已經用自己的命還清了，甚至還多了好多好多。

就在言笙覺得自己的眼淚快要掉下來的時候，有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分明的手指輕輕擦拭著她的眼角溼潤：“你不需要為我做什麼。你的愛，就是對我最好的禮物。”

厲梟的嗓音清清淡淡的，可是卻染了濃濃的愛意。

“我愛你，我所做的這一切也都是我願意的。你什麼都不要做，只要好好享受。”厲梟擦拭完她的眼淚，手指滑到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讓她的眼睛看著自己。

他輕笑：“你是我厲梟的女人，我願意對你好，願意寵著你一輩子。你不需要也不用說對不起這一類的話，知道嗎？”

許是他的眼神話音都太深情，言笙好不容易忍下來的淚意，突然又湧了上來。

她都不敢開口，就怕自己語氣中的哽咽會出賣此時她自己的內心。

她承認她是感動了。

從某些方面來說，她其實是很矯情的，總是端著一種要跟厲梟配得上的態度才行。

可是其實她不用想這麼多的。

就像厲梟所說的那樣，她就是厲梟愛的人，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如果在他的面前都還這麼放不開的話，那她要在誰的面前放開？

“我知道了……”言笙吸了吸鼻子，軟糯的說了一句。

厲梟滿意的笑了笑：“現在，看外面。”

“恩？”

言笙一怔，還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外面漆黑的夜空中，突然炸開一抹亮光。

緊接著是兩束，三束，更多……

那些煙花在漆黑的夜裡綻放開來，五顏六色的，快要把言笙的眼睛都閃花了。

言笙驚喜的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看看厲梟：“這也是你準備的？”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厲梟準備的。

這已經是厲梟為她所準備的第三次煙花盛宴了。

第一次是a市江邊。

第二次是a市海邊。

而這一次……

言笙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悅，走到那玻璃牆邊上，手扒著玻璃，滿臉欣喜的看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