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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圓過來。
出了東廂,容謙一邊走一邊和林菀介紹。才辦完喜事,迴廊上的紅布還未拆下,雖然地方不大,但看起來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轉過這道月亮門,就到前院了。左邊的房子是書房,爹平時多是歇在那,你沒事不要往那走。”容謙側過頭認真地說。
正經的夫妻,卻一個住在後院,一個居於前院。
林菀想到事先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這時並沒有多問,只是笑著點頭應是。
他們且走且說,到了廳堂的時候,容老爺夫婦二人已經端坐在上。林菀心裡有些忐忑,她已經想起來白喜帕的用途了。舅母在婚前的一晚曾告訴過她,那是用來證明女子貞潔的東西,雖然她不是很明白,為何一方白帕就能印證貞潔與否,但也能隱隱感覺得到,她和容謙之前做得不對。
林菀微微提了心上前奉茶,出乎意料的是。容夫人一掃之前相看她那次的冷漠矜持,顯得非常和藹,態度親和地說了聲“好孩子”,就讓她起來了。容老爺的舉動卻有些奇怪,他接過茶杯,沒急著喝,反而問了句:“你父親是哪一年的舉人?”
“是奉德元年,那一年聖上開了恩科,家父僥倖得中舉人。”雖然容老爺問的突兀,林菀還是恭順得答了。
“你父親年紀輕輕就能得了舉人功名,倒真是天妒英才,可惜了。”容老爺感嘆。“你雖身世堪憐,又無親母教養,但如今既然已經進了容家門,就要相夫教子、恪守婦道。”
這話說得不合時宜,林菀臉色有些發白,這分明是嫌棄她的身份。她咬住下唇,“兒媳謹記公公的教誨。”
容老爺這才點點頭,把茶喝了,又命人把紅包拿來。比起容夫人那一對看起來就是上品的翡翠鐲子,他的禮就顯得薄了很多,中規中矩的包著銅錢的紅封。拿在手上似乎有點重量,但並不值幾個錢。
接下來是給容諾見禮,既是平輩,林菀只是做了一個福禮。
“父親近日來心情不佳,說話有些直,弟妹不要放在心上。”容諾語氣溫和。說話有如沐春風之感,很難使人產生惡感。林菀正欲回話,一旁的容謙卻橫插一竿子,搶先說道:“爹年紀大了,我觀他就沒個脾氣好的時候。莫不是因為大哥屢試不中,讓他羞惱了?”
對於這個弟弟,容諾的忍耐性一向比較好,他收斂了笑容,淡淡地說:“我自當勤學不輟,定有一日能考得功名回來,讓父親以我為傲。”
廳裡的氣氛變得極為古怪,容夫人率先站了起來,她撫了撫袖子上的褶皺,說:“謙哥和謙哥媳婦,你們隨我回正院用飯吧。”
林菀略一遲疑,就被容謙拉走了。
他們走後,大廳就顯得空蕩起來。容諾走到容老爺跟前,說道:“爹,二弟不爭氣,您又何必為難弟妹呢。”
容老爺看起來是個很儒雅的中年人,聽到兒子的話,他下意識摸了摸最近開始蓄的鬍子,猶帶有幾分惱怒地說:“二郎本就不著調,理應選個書香門第的淑媛,導他回正途。你母親不和我說一聲,倉促之下就給許家下了定,簡直是胡鬧。”
“母親不會坑害自己的親生兒子,所選的女子定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容諾勸道,“二弟少不更事,成婚之後會穩重的。”
“罷了罷了,不提他了。”容老爺揉了揉額角,“上次你不是說,課業上有疑問嗎?是哪本書?爹和你講講。”
容諾扶住父親,道:“不急在這一時。您昨夜喝了不少,今天定然精神不濟,還是先下去休息。待您養好了精神,兒子再來向您請教。”
“你這語氣呀,越來越像你娘了。”容老爺神色柔和下來,他的目光劃過兒子的臉。容諾長得更像他的生母,五官秀氣帶有一絲女氣,要不是一雙眼睛清亮有神,倒真成了男生女相了。想到遠在隆縣的女子,容老爺心裡分外悵然,“你扶我回房後,自己也放下書本,休息一天吧。”
“兒子都聽爹的。”容諾笑道。
天已經大亮了,出了屋子陽光直晃人眼,容老爺腦袋有些暈,他停下腳步,道:“大郎,你說,我把你娘也接來平川鎮如何?”
“平川鎮地方偏,哪有隆縣養人?”容諾毫不猶豫的婉言拒絕了,“娘也說了,她住慣了那間屋子,去了別的地方肯定不習慣。”
“是嗎?”容老爺語氣恍惚。
“爹忘了,娘以前不是和您說過?”容諾說話不急不緩,心裡卻不好受。他何嘗不想一家團聚,可是他孃的身份,註定了一輩子見不得光。容諾往正院的方向望了望,有時候,他不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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