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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昨晚入夢後,他看到眼前一片火紅,有個佳人端坐其中,她托腮遠望,任憑自己大聲呼喊,卻就是不朝自己的方向看一眼。
情根已種,此時劉歆再看易弦。香培玉琢的一個人兒,雖然是毫無聲息的木頭樣子,但在他心中也是萬萬不可忘懷的了。他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你放心吧。我總不會虧待你的。”
易弦報之以笑。其實她剛剛說話太費心神,現在已經是強弩之箭,快要暈過去了。
劉歆最後看了易弦一眼,站起身來,推門出去。門外守著兩個丫鬟,就是這幾天照顧易弦的人。劉歆並不急於離開,而是對兩個丫鬟說道,“你們好好給我照顧易小姐。若是被我知道了有懈怠之意,小心你們的腦袋不保!”
兩個丫鬟嚇得瑟瑟發抖,“奴婢不敢,奴婢自會盡心盡力。”
“最好是這樣,否則就連你們的家人也別想苟活在這世上!”劉歆當然不是威脅,而是他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
見兩個丫鬟嚇得不輕,劉歆這才滿意地點頭離開。他邊走邊吩咐跟上的親衛,“叫王太醫待會兒去我府上。”
作者有話要說:
☆、庶女文尾聲
劉歆回到自己的府邸後不久,王太醫就到了。王太醫是位蒼顏白髮的老頭,滿身的書卷氣。
“王太醫,不必多禮。今日我傳你來,是一事相問。”劉歆道。
“殿下有命,老臣自然是無所不從。”王太醫回道。
劉歆目露疑惑,但又迅速收斂起來,“有沒有一種藥,能讓人神智不清?比如,讓人能忘了自己所做的事?”
“回稟殿下,讓人心智迷失的草藥多不勝數。”王太醫捋著鬍子道,“所以只要用對配方和劑量,雖然配出這麼一副藥來並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我知道了,多謝太醫。”劉歆道。
送走了王太醫,劉歆徹底放下心來。現在他深信不疑,當日被人下藥後神志不清,所以才以為自己是一個人單獨待在亭子裡。更何況,他也查過,易弦那日確實是進了安王府不久便孤身離開詩會了。而且,她在自己面前撞得頭破血流,還能是作假嗎?
想到這裡,劉歆一陣心疼。
易弦給自己下了狠手,這些日子很是難熬。她常常眼前一片模糊,同時頭疼欲裂。好在大魚已經上鉤,也不需要她怎麼費腦子。只需要在六皇子劉歆來看她時,裝腔作勢一番即可。
劉歆待易弦甚好。他今日帶些小玩意來給易弦添樂子,明日送易弦一些精巧別緻的首飾。反正只要來,便不會空手。甚至還特意買了些話本冊子,找來一個聲音甜脆的小丫鬟給她讀書解悶。
大多數時候,他坐在房間裡靜靜看著易弦,有時溫言溫語和易弦搭訕,即使易弦不理會他,他也並不著惱。
就這樣養了一些日子,易弦身體漸漸康復起來。
這天,易弦正坐起來讓顏沁給自己喂藥,劉歆又來看她了。
易弦喝完藥,看著坐在一旁不語的劉歆,對他粲然一笑,“殿下,你又來看我了。我這幾日身子大好。想必過些日子,就能讓殿下納我入門了。”
雖然易弦面上一副欣悅,但是劉歆知道她的心裡是滿不在乎的。這些日子的休養,讓易弦發白的臉上透出了一絲粉色。可她還是瘦了不少,坐在那裡弱不勝衣的模樣,令劉歆心動不已卻又無比憐惜。
“那你恐怕是等不到了。”劉歆故作遲疑道。
聞言,易弦瞬間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剛剛那個巧笑嫣然的人不是她一樣。“隨殿下吧。”她淡淡說道,“殿下怎樣都好。”
她這幅樣子刺激了劉歆,他忍不住站起來,快步上前握住了易弦的手,急切地說道,“你怎得還不明白我的心,我已經向父皇請示過,要迎你做側妃!”
“側妃……”易弦喃喃低語道。忽而,她胸前起伏,像是怒極了一般。她用力掙脫劉歆握住自己的手,“出去,你給我出去!”
劉歆冷不丁被易弦推開,見她如此,微微一驚。他還想說些什麼,易弦卻用被子矇住頭,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無可奈何的劉歆叫來顏沁。顏沁低聲向易弦說了些什麼,才哄得她漸漸止住哭泣。
劉歆不敢再說話惹著易弦,示意顏沁跟他出去。待到了外面一處無人的亭子裡,劉歆才問道,“你家小姐這是怎麼了?我只不過說要給她側妃的名分,她的反應竟然如此大。”
顏沁面露難色,她躑躅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