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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中四面樹敵。
經過一段時間的監獄生涯,嚴楓逐漸認識了一些朋友,其中一個叫菲爾的犯
人與他走得比較近。
這個菲爾與嚴楓同一天來到薩頓監獄,他是一名剛剛大學畢業的學生,同樣
因為防衛過當,錯手把一名偷他錢包的流浪漢推下公園的臺階,致使對方受
傷而被判入獄。
這樣的遭遇讓嚴楓輕易接受了菲爾的示好,兩個人之間的談話漸漸多起來。
菲爾告訴了嚴楓一些他在這座監獄裡打聽來的訊息,其中最多的當然是有關
馬爾斯威克菲爾德的傳聞。
從菲爾口中,嚴楓知道馬爾斯已經在薩頓監獄裡待了八年,那個男人因過失
殺人被判處十年徒刑。
其實馬爾斯原本不叫這個名字,他入獄前是一名赫赫有名的黑市拳擊手。進
入監獄之後,這個男人憑藉高超的搏擊技巧與常人難以想像的非凡力道,慢
慢收服了薩頓監獄的數股勢力,成為這裡最不可招惹的人物……
由於沒有人能在拳腳上勝過他,而馬爾斯也極喜歡用武力解決一切爭端,再
加上每次打架的結果都是他勝出。所以慢慢的,這裡的人全都叫這個紅髮男
人為馬爾斯……
MARS,也就是戰神的意思。日子一久,大家反而忘了他的本名是什麼了,只
記得這個綽號,頂多獄警和老犯人還記得他的姓。
聽到這裡的時候,嚴楓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如果那個馬爾斯真是什麼神明,
那麼他怎麼不施展法術長出翅膀飛出薩頓監獄?還要被關在這裡整整八年?
不過這幾日嚴楓與馬爾斯沒有再發生衝突,這讓伺機準備報復,打算在體力
充沛時再與馬爾斯大幹一架的嚴楓有些鬱悶,因為他確實不擅長主動挑釁。
至少,馬爾斯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用淫邪的目光看他,那個男人眼裡也沒有種
族歧視的意味,再加上廁所那次交手之後,馬爾斯對他的輕蔑也似乎感覺不
到了。
所以嚴楓最近心裡一直憋著把火,他有意想與羞辱他的男人好好較量,卻似
乎找不到機會。
正想得出神,嚴楓忽然覺得眼前微暗,他輕輕抬頭,突然發現馬爾斯站在他
面前,似乎打算避開人群走到運動場邊的那幾排木製梯架上休息。
正好這時菲爾將籃球扔到嚴楓手裡,抄手接過球的嚴楓順勢站直了身體,他
一動也不動,沒有像別人那樣,見到馬爾斯走過來就自動讓道。
馬爾斯的眼睛微微縮了縮,他這個時候發現嚴楓的個頭滿高的,僅比他大約
矮了半個腦袋。
嚴楓這樣的身高在當地人裡也算相當出眾,這個東方男子雖然身形修長,但
其體格絕不是病態的瘦弱,只可惜這裡的人卻因為嚴楓過於漂亮的五官,全
都忽略了這些因素。
兩個身高都相當突出的男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直瞪瞪地盯著對方,讓這個
密密麻麻堆滿了犯人的嘈雜運動場突然安靜下來,人人都扭頭看著這邊,情
況頓時變得有些詭異。
現在是放風時間,犯人們蜂擁而至擠在這裡,他們手中雖然有獄警分發的籃
球,但其實也只不過是相互傳傳、拍打玩著,稍微過過手癮,根本不能痛快
淋漓地開展比賽。
然而現在的情形卻好像是嚴楓有意找上馬爾斯,隱隱在向薩頓監獄裡最不可
招惹的男人挑釁。
四周懼怕馬爾斯的犯人們不自覺向後退開,他們充滿驚詫與惡意的目光不斷
來回瞟在嚴楓與馬爾斯身上,同時保持緘默看馬爾斯如何處理,一時間居然
都沒有開口起鬨。
「讓開!」馬爾斯沉聲說道,眼裡沒有了輕鬆的笑意,這是他發作前的徵兆。
嚴楓在監獄中待了這麼多天,自然看得明白,不過他仍然沒有動,反而高傲
地昂起了頭,對著馬爾斯捏緊了拳頭。
「嘿,你想讓我把話重複兩遍嗎?」
馬爾斯炯炯有神的大眼裡瞬間閃出駭人的光芒,他用舌頭努了努嘴巴內壁,
歪著頭森然望向嚴楓。
「這裡沒有規定,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