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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四五個學生家長過來,禮物我放在床前了,紅包在我這裡,這是錢和記賬單你看下。”
邵冬認真地看了一遍,將東西收好,這些人情日後他會還的。
“醫生說你父親下午醒來過一次,時間很短,就沒有叫醒你,不過這是好跡象,如果明天病情穩定,院方希望能夠儘快轉院,湖區醫院那邊已經預約好病房……”
邵冬連連點頭,“麻煩衛先生了……”
“衛先生在你睡著的時候打過電話,讓我轉告你錢不是問題,目前以邵白先生的身體為重。”
這話正是邵冬想的,就算賣了房子他也得把老爸救活,人生兩隻手,只要肯做怎麼都能活下去,大不了再和以前一樣,父子倆擠在一間平房裡。
錢予長見邵冬連連點頭,笑著說:“你去吃飯。”
“這太麻煩你了。”
“你應該知道衛先生的脾氣。”
邵冬道了謝,卻沒急著去吃飯,站在監護室的大玻璃窗前,室內的狀況一覽無遺。他的父親躺在那裡,渾身擦滿了管子,只能靠螢幕上的波動線證明這人還活著。
看著邵冬的背影,錢予長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據張司機的可靠情報,衛先生和這小胖子有了一腿,簡直是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可衛先生竟然真的讓他過來幫著處理邵家的事,還讓他在醫院留守,這麼做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隱情。
他來之前再次確認邵冬的背景,清清白白一孩子,在學校裡公認的有才能,只要沒有人從中作梗,將被保送到中音就讀研究生,只是這件事學校還沒有放出風聲,估計也是想保護邵冬。
就算邵冬有才能,錢予長也想不通,衛先生身邊來來去去那麼多人,各個都是出挑的,怎麼就能看上一個胖子?退一萬步說,衛先生真要為了公司,也不需要犧牲1色1相去籤藝人!
…………
衛辰再次過來的時,已經是邵白轉入湖區醫院的事。專家會診之後,確定邵白病情在好轉,只要護理得當,邵白完全康復不成問題。
邵冬這些日子天天在醫院裡守著,忙前忙後,有時候都忘記吃飯,人看著瘦了一大圈,曾經的圓下巴露出一點點尖輪廓,眼睛也顯得更大了些。
張叔領著衛辰進入病房時,看到邵冬暗暗吃了一驚,邵冬只是瘦了這麼一點,怎麼給人的感覺變了許多?
邵冬見人來了,連忙起身讓座,端茶送水,忙活個不停。
衛辰照例端坐著,等人伺候,喝了茶,這才說:“病情穩定了?”
邵冬連連點頭:“醫生說過兩天就可以出特護室了,衛先生錢我還沒去取出來。”
衛辰伸手往前探,聲音離著有點遠,他皺了皺眉,“坐過來。”
邵冬屁顛顛地從櫃子裡掏出兩張存摺,塞進衛辰的手裡,“衛先生,醫院離不開人,我先把存摺抵在您這,等過段日子能離開人了我再去取。”
衛辰捏著手中的存摺愣了下,長長薄薄的小本本,輕的毫無分量,隔著存摺邵冬的手仍舊那麼溫暖、軟和。
“不急。”衛辰說完也沒講客氣,隨手將存摺塞進口袋裡。
幾個人坐著說了會話便離開了。
衛辰坐進車裡不知在想著什麼,錢予長和張叔對視一眼隨即別開頭各自心如明鏡。
錢予長推了推眼鏡:“衛先生,以邵冬家的經紀狀況根本無法償還手術費和後期復建費用。邵白先生右腿腿骨粉碎性骨折,日後只怕會留下後遺症。我們想請邵白先生過來做音樂總監理論上行不通。”
衛辰挑眉:“哦?請他做音樂總監?”
錢予長納悶:“衛先生,邵白雖然沒有參與娛樂圈,但他和不少大型音樂工作室都有聯絡,據我所知這幾年中不少歌手樂隊都得到過他的幫助。他只是不和經紀公司簽約,也許是不想被經紀公司約束,音樂人大多個性十足。”
衛辰掏出了存摺,把玩著。
錢予長:“衛先生邵冬能力強,有培養的價值,現在是不是和可以談合約了。”
衛辰彈了彈存摺,仍舊沒有回話。
張叔認認真真開著車,心說錢助理這次你就不開眼了吧,衛先生看中的也許不是邵冬的能力呢?
錢予長轉過頭看著後座的衛辰。他一直猶如衛辰的左膀右臂,多多少少能猜中衛辰的心思,可這次他似乎猜錯了。
衛辰並不是想要藉著邵冬為跳板最終將邵白簽到公司,對公司簽下邵冬的事也不感興趣,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