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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大周的京城,香車寶馬,繁華若夢。你自幼長於京師,錦衣玉食,未曾受過半分的委屈。我卻讓你遠嫁於此,心中有太多抱歉,自然不能讓你對此地一無所知。不知從這些公文中,你可還滿意你現下的處境?”
孟桐心中一驚,他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對她敞開懷抱,胸懷之廣闊讓她汗顏。這些公文隨便一份都能讓朝堂震驚,他卻對她毫無隱瞞,只為了消弭她的尷尬處境。
“若我說不滿意,王爺又當如何?”
薛隱面色淡然,問:“說來聽聽。”
“當王爺當得這般一窮二白,想必您是普天之下第一個。三年的時間並沒有改變西南的貧窮,薛家軍投入的銀兩如同打了水漂。雖說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但都是普遍的作物,沒能實現大的豐收,地方上難徵賦稅,王爺只能貼補更多。此其一。”
“其二,薛家軍有一部分已轉入軍戶,與當地人通婚,生兒育女,延綿子嗣,均有了羈絆。若是大周此時遭遇大軍壓境,薛家軍僅餘老弱殘兵可調,於江山不利。”
“簡而言之。王爺如今要錢沒錢,要人沒人。”
薛隱點頭稱是,“這半個月你倒是看得通透,如今你可曾後悔?”
“不,我不悔。”孟桐擱下狼毫,轉身與他相對,“王爺為我捨命,就算是粗茶淡飯,貧困潦倒,孟桐也絕無怨言。”
薛隱眸光一暗,微惱,“我心悅於你,護你周全是我心甘情願,你不必把這掛在嘴邊。”
是夜,兩人同榻而眠,紅燭輕搖,微風吹送,淺淡的花香自遠處傳來,沁入心扉。
孟桐裹了一襲紅紗往裡移過去,薛隱還沒睡下,被她的一番動靜鬧得睜開雙眼,眼前紅紗曼妙,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他頓時口乾舌燥,身子往內移開。孟桐卻不容他閃躲,抓住他的手臂,直接了當地問道:“王爺不想要孟桐?”
薛隱心尖一顫,燥熱更是難耐,面對心宜的女子如此直接的挑逗,他焉能不情動。同榻半月,每逢午夜夢迴,觸及她柔軟細膩的肌膚,情潮湧動,難以自持。沒有她的首肯,他萬萬不敢強迫於她,怕她惱羞成怒,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感情前功盡棄,能看著她就是一種極大的滿足。可是今夜,她如此的不同,叫他如何壓抑即將絕堤的衝動。
他閉了眼裝睡,“我累了,睡吧。”
“王爺的傷……”她的手指覆上他結痂的傷處輕輕撫觸,“不是已無大礙了嗎?”
他當即躍起身,抓了一條薄被蓋在身上,背身以對,“疼,誰說沒大礙了,疼死了。快睡吧!”
“王爺這般豈不是同孟桐生份了嗎?”孟桐語氣幽怨,“白日裡還說心悅於我,卻拒我於千里,王爺這是嫌棄孟桐不潔之身嗎?”
“誰說你不潔?”
“王爺難道忘了,當年孟桐被劫持,是王爺救我出來。”
“被劫持了而已,你不是安然無恙嗎?”
孟桐輕笑,“一個姑娘被劫持,還能清清白白地回來嗎?”
薛隱索性起身,倚在榻上,“如何不能?那幫匪寇又不是喪心病狂,見色起異之輩。那幫閒人碎嘴讓你沒了聲名,你平白遭受如此大的冤屈,卻不爭不辯。你是傻還是笨啊?”
“王爺怎知我是被冤枉的?你又不匪寇,怎還為他們辯護?”
“我……”薛隱詞窮,當年之事是他最大的隱憂,他深知此中內幕,卻不能還她清白,這已是他今生最大的遺憾。
“對了,王爺曾與他們交過手,可還記得他們的樣貌?”
薛隱目光閃躲,“不記得了,當時著急救你,以至於讓他們逃了。”
孟桐倚在他身側,枕著他的手臂道:“如此說來,王爺救了我兩次。”
“舉……舉手之勞。”薛隱心虛更甚,一邊是當年的錯事困擾,一邊是她暖玉溫香在抱,不免心猿意馬起來。
“難道說王爺當年就心悅於我?”
“這……”
孟桐大笑,“我跟王爺開玩笑的。王爺對姚小九一片赤誠……”
“我已經說過……”
孟桐佯怒,撐起身直視他的雙眼,“王爺心中若是沒有小九,為何拒孟桐於千里呢?”
薛隱躲閃不及,直直撞進她水氣氤氳的眸中,她的瞳仁漆黑清湛,映出他彷徨掙扎的眉眼。一面是失去她,一面是得到她。愛一個人就會有貪慾,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他都不願意坦言他就是當年劫她之人,至少在她心中他即便有著種種缺點和不足,但依舊是為愛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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