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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散佈本王傷愈的訊息,引蛇出動。”
“王爺,萬萬不可啊!”陸子滕阻止,“這三年來,日防夜防,不就是怕有人行刺,危及王爺性命,薛家軍群龍無首。”
薛隱朗聲大笑,有一種快意恩仇的無懼無畏,“三年也夠了,不如敞亮些示人,讓他們看個通透,我薛隱一窮二白,連海賊都比我有錢。”
“傷愈?”正在屋內梳妝的孟桐吃驚不小,“昨日傷口還開裂流血,今日就痊癒了?”
松香搖頭,她在廚房確實是這麼聽說的,“凝和居的三位都往梧桐軒來了,都是來探病的。”
“哦?”孟桐微微挑眉,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怔,她倒是忘了,還有這三位的存在。“松香,幫我拿那件煙籠紗裙。”
和那三位同來的侍妾相比,孟桐得天獨厚。她是孟相的愛女,京城有哪些珍稀異事,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手到擒來。凝香閣的脂粉,榮寶齋的步搖,倚春堂的煙籠紗,每每都新貨都是先送到府上讓她過目,挑剩下的才擺在店堂任人搶購。像董氏和安氏這種可能會在掖庭孤獨終老的待罪之身,是不可能會有機會享受。
當孟桐輕紗曼妙地走進屋內,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衣裳的樣子不算繁複,卻勝在簡潔流暢的剪裁和薄如蟬翼的衣料。煙籠紗,顧名其義就是色澤瑰麗迷離,像籠了一層輕煙,遠看霧氣迷離,水月朦朧,近看則如混沌初開,撥雲見日。一層薄薄的輕紗,籠不住她白皙無瑕的手臂,鮮豔的色澤襯得她人比花嬌,刻意修飾的妝容不見清冷之感,本就美豔動人的五官愈加地絕色傾城。
沒有人能否定孟桐的美貌,就算你可以無數次地抨擊她不知自愛,名聲盡毀,但你卻不得不承認孟桐的美無人能及,不管是濃妝豔抹,還是洗盡鉛華,她都能用她的方式耀眼奪目。更何況是她刻意打扮,又有誰人是她的對手。
“怎麼這麼多人?”孟桐故作不知,不悅地蹙眉,“既然王爺有人伺候,那妾就告辭了。”
“你回來!”薛隱好不容易剋制住把她整個人包起來的衝動,用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過來。”
孟桐置若未聞,皺著鼻子搖頭,“妾不過去,王爺身上有異味。”
孟桐每日必會在屋內薰香,今日來得遲,還未點上,薛隱身上難掩的氣息便怎麼也蓋不住。三位侍妾自然也是聞到,只是不敢說。
薛隱愣了,“異味?”
“幾位妹妹有所不知,王爺已有數日未曾沐浴,這天氣炎熱,發汗發臭自不必多說,王爺重傷,血流不止,一屋子的血腥味到現下還未散去。”孟桐嫌棄地掩了鼻,“橫豎我是呆不下去,幾位妹妹隨意吧。”
薛隱早知她不可能順著他的意思,可她也不必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別人,他的傷還沒好,碰不得水吧!
薛隱恨得牙癢癢的,卻無從發作,只能看著她裙裾曳地緩行,如同一隻美麗的花蝴蝶翩然而去。
孟桐剛出梧桐軒,被追出來的洪欣叫住,“姐姐留步。”
“妹妹找我?”孟桐厭煩這種姐姐妹妹的親暱稱呼,表面親暱,背地裡不知道怎麼陰她呢。她可以對董氏和安氏不予理會,對洪欣則不同,她是飛龍衛統領洪閔的妹妹,雖說飛龍衛都是宦臣,可畢竟是皇帝近臣。
洪欣嫣然一笑,“是這樣的,聽說王爺受傷,姐妹們都很擔心,不知道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還請姐姐不要客氣,儘管開口。”
“妹妹們不用擔心,王爺能吃能睡。”
她急切地追問:“那傷勢呢?前幾日我見梧桐軒站滿侍衛,還以為是發生了何事,今日才知是王爺受傷。”
孟桐勾了唇,答道:“傷得很重,半條命差點去了。”
“王爺為何宣稱自己痊癒呢?”
“妹妹你也知道,太妃年邁,經不起打擊,王爺又是孝子,不忍見太妃傷心,是以才說自己傷愈。其實……”孟桐賣了個關子,“他的右臂很有可能殘廢,再也不能拿刀了。”
“啊?”洪欣吃驚不少,“如此嚴重?”
“妹妹不要聲張,妹妹若是能尋個好人家就去求太妃放了你,守著個殘廢一輩子就廢了,姐姐我是沒得選,這輩子就只能耗在這了。”
當天夜裡,刺客潛入長平王府刺殺薛隱,薛隱肩傷未愈,行動未制,為了保護驚嚇過度的孟桐,再一次身負重傷。一向疼愛孟桐的華太妃,又一次狠狠甩了孟桐一記響亮耳光。
“我薛家的媳婦怎能如此不濟,連自己的夫君都保不住,你不配留在隱兒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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