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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的事。”薛隱睜開眼睛,“你站在窗邊看看,她回屋了沒有?”
蘇淺先是一愣,慢悠悠地走到窗邊,“回王爺,還在。”
“那我就再睡一會。”
“王爺……”
“等她回屋再叫我。”
蘇淺又看了一眼窗外,“王爺,出事了。”
“蘇淺,你別想用出事這種藉口讓我起床!”
“不是的,王爺。二孃昏倒了。”
薛隱几乎是跳起來的,光著腳推開門衝出去,聽到她的幾個貼身丫鬟正在大聲疾呼,而孟桐僅著一件單衣倒在梧桐樹下,臉色蒼白如紙。
薛隱衝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她很輕,幾乎感覺不到重量,他的鼻尖一酸,大聲叫道:“蘇淺,快去把西門岸給我拎來。”
西門岸到西南是為了給華太妃治療風寒,太后有旨,他不得不從。要和薛隱抬頭不見低頭見讓他非常的不爽,可是出發前他發現當年薛隱綁架的那個姑娘竟然是孟相女兒,還即將成為薛隱的侍妾,這讓他充滿了好奇,一個能讓薛隱如此上心的人,似乎從來不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在薛隱的人生中,敵人是他此生最在意的人,除此之外,西門岸甚至懷疑他不會喜歡上誰,倘若成親也是為了讓華太妃安心的無奈之舉。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對勝利的渴望勝過對女人的渴求。
可是,很奇怪。自從他在京城轟轟烈烈地鬧了一場過後,就沒聽過他對誰上心,連御賜的侍妾也不曾多看一眼。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上疏要了孟相的女兒,且還是一個失了名節的不潔之人。真的很奇妙,這個女子在三年來一直對他青睞有加,時常派人送來禮物。他不記得到孟府看過診,直到出發前,他才知道這名女子就是當年被薛隱綁架的人。那麼,也就是說,她是因為薛隱而失了名節。可是看她那個樣子,似乎並不知道綁架她的人就是薛隱。
這一路上,薛隱派了蘇淺和高嶺兩名心腹沿途保護,足可見他的在乎。更讓西門岸驚訝的是,薛隱本人竟也隨隊而行,暗藏在侍衛當中。
薛隱啊薛隱,你也有今日。
西門岸一邊診脈一邊偷偷觀察薛隱,他的髮髻未梳,衣裳未換,雙著腳站在榻前。依他對薛隱的瞭解,這個時辰他應該到了府衙或是練武完畢,可他這副樣子分別是剛剛起身,連鞋子都來不及穿。能讓薛隱晚起的原因,一個是他故意的,另一個則是他病了。看他這副樣子,除了眼窩青黑,睡得不好外,沒什麼病痛。如此說來,他是故意為之。可是,為何呢?他昨夜留宿梧桐軒,難道……
西門岸留了個心眼,仔細診脈,可是他沒有發現孟桐有女子初,夜的虛弱之狀,反倒是數夜未眠,心魔堆積,積勞成疾。
薛隱見他半天不語,急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診半天還沒診出來嗎?”
西門岸慢條斯理地收回手,“她有嚴重的失眠,有很長一段時日都沒能好好安睡,心魔很重。近幾日來,更是不曾闔眼,所以才會突然暈倒。”
“為何會這樣?”薛隱吃驚不已。
西門岸瞥了一眼左右侍候的人,起身走出屋子,薛隱立刻快步跟出去,“薛隱,她不知道你就是當年綁架她的人吧?”
薛隱愧疚頓生。
“可她似乎很討厭你。”西門岸明知故問。這一路上,他看到姚若麟和孟桐的糾纏,也多少打聽了一些三年前的過往,原來孟桐和薛隱的過節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若不是薛隱,孟桐已經是姚府的媳婦,當朝最年輕的禮部侍郎的妻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名門閨秀。偏偏是薛隱,都是薛隱。
“你只需治好她,其他的什麼都別說。”
“薛隱,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嗎?”西門岸狂傲地笑了起來,“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將軍,如今卻因為一個女子,害怕承認自己的罪行嗎?”
“西門岸!”
“我有說錯嗎?”西門岸激動地低吼,“當年你廢了我的腿,不也是光明正大地承認嗎?”
薛隱的眼中有艱澀的痛楚滑過,“西門岸,當年是我年少無知,以為把你留下,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兄弟。”
“兄弟?你以為廢了我一條腿,我們還能是兄弟嗎?”
“當年的事我已經盡力彌補……”
西門岸仰天長笑,“彌補?做錯事之後,你就知道彌補嗎?”
“這是我所能做的……”
“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西門岸的態度急轉直下,“我去開方子,你命人去取藥煎藥。”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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