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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冷臉,那些人心裡都有些發憷。那些人家多是普通人家,顧舒晗身上的威勢自然不小,那些人雖然無法形容與顧舒晗的對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毋庸置疑,並不輕鬆。
見面已被鎮住三分,接下來的事自然就好辦了。
新來的那一家有這麼一位煞神在,男人們自然也不願意自己妻兒再去招惹她們。再者,這些男人不比足不出戶的妻子,知道顧舒晗本身也是有些背景的,雖說算不上有多大的權勢,也不是他們這些在底層討生活的人能隨意招惹的。
顧舒晗端著談判的氣勢從街頭走到街尾,招惹過她的人家不少,不過她並沒有一家一家找過去,這樣效率太低。她只是挑了幾家在這片地域能說得上話的人家好好地震懾了一番。自此之後,那幾家人在對待顧家人的問題上都很謹慎,不敢有一絲不敬,其餘人見狀,自然不敢再騷…擾顧家。
這天,顧舒晗回到家中時,看到顧母正與兩個婦人坐在座椅上,親親熱熱的說這話。那兩個婦人身著粗布衣衫,並不似顧母一般保養得宜,臉上已頗顯老態。在顧母的面前,她們顯得很侷促,只坐了小半個椅子。她們兩人的身邊各站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一個看著憨憨厚厚,不管自家母親與顧母說多久的話,都只管站著聽著,另一個則已帶了些不耐。
“小小姐回來了。”那兩個婦人見了顧舒晗,趕忙站起身,對著顧舒晗就是一禮:“給小小姐請安了。”
“起來,起來,快別這樣,如今啊,已經不興這個了!”顧母一手拉起一個:“她小孩子家家的,當不得你們如此。”又對顧舒晗介紹道:“這是從前我身邊的陪嫁丫鬟,春桃和春嵐,雖與我名為主僕,實則情同姐妹,你就喚桃姨和嵐姨吧。你桃姨在你出生之前就出門子了,想必你是沒見過的,你嵐姨嫁得近,出門子後還回來服侍過我們孃兒倆,後來世道亂了,出門不方便,來往才漸漸少了,你小時候,每次你嵐姨上門,你必要纏著她讓她給你帶竹蜻蜓和風車,想必你該對她有些印象。”
與故人相逢,顧母顯然極為喜悅。她從不是個多話之人,今日話頭一開啟卻能說出這麼多話,可見是高興壞了。
顧母是個喜愛熱鬧之人,從前在顧家,只要得了閒,便常請了手帕交來家中說說話兒,如今搬來此處,因著附近的人對她們一家的排斥,每天只在家中教養外孫女兒,也是憋壞了。
想到此處,顧舒晗心中便有些許愧疚。想當初她研究有成,位置不低,有了為家人提供更好的物質生活的能力,不料家中老父老母支撐不住,一個個相繼離開,讓顧舒晗很是體驗了一把子欲養而親不待的苦楚。
勞累了一輩子,如若這是在太平盛世,顧舒晗倒真的想暫且放下那些事兒,與顧母和囡囡共享一段天倫。只是,她很清楚,這是在亂世。沒有足夠的實力自保,她們終究只能在戰爭到來之後如同萬千黎民一般流離失所。
無論如何,首先,她們要活著。
顧舒晗從善如流地喚了一聲:“桃姨,嵐姨,多謝你們還惦記著媽和我。”
“小小姐這是說的什麼話!”兩位婦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能來給小姐和小小姐請安,是我們的福氣。初時聽說小姐與姑爺離婚,小小姐婆家又出了鬧心事兒,把我們急得跟什麼似的!如今見小姐和小小姐氣色尚好,我們也就放心了。”
顧舒晗聽她們說得真切,面色漸緩:“都過去了。我有個不情之請,平時若是有空,還請桃姨和嵐姨常來看看媽,與媽說說話。媽見了你們,心中高興著呢。”
“哎,哎!”兩人忙不迭地應了,只聽春嵐說道:“說起來,這次來,除了看看小姐和小小姐是否安好之外,我也是有些個私心的。小姐和小小姐才剛遷過來,府中想必沒有得用的人,小姐瞧著我家小子如何?若小姐覺得他是個中用的,便留他下來看看門,或是出去跑跑腿兒,隨便賞他一口飯吃,也是他的造化了,春桃家的小子也是這麼個意思。”
與春桃好姐妹多年,雖說近些年來疏遠了,但能幫的,春嵐並不介意幫上一把。眼看著春桃過得艱難,她心中也不好受。
顧母想了想,家中沒有男人,確實不方便。若一早僱了人在門口守著,想必那些瞧不起她家的人不會如此無所顧忌,事實上,她早考慮過僱人的事兒了,只是匆忙間沒有找到合適人選。本來倒是有幾房陪嫁,最得意的兩家投靠了顧政鴻,再指望不上,另有幾家在莊子上,一時也調不出人來。春嵐與春桃此舉雖說是為了自家兒子考慮,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想罷,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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