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當我聽說戴維德·柯亨的死訊的時候,我感到了一些寬慰——這我承認。儘管結局很悲慘,但我女兒的這段生活經歷算是結束了,而且我要求其他人再也不要提起戴維德·柯亨。我也沒有興趣去了解他遇害的詳情;在我看來,那只是小流氓之間了斷恩怨的結果。而且我不想讓自己的名字——更不願意讓我女兒的名字——和這種骯髒的事情聯絡在一起。施拉很明白是非……我用不著跟她長篇大論。而且,我相信在那個時期,我的女兒對戴維德·柯亨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變化。”
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冥想著,他久久地盯著戈登爵士,然後又看了看多納德·閏桑姆。那位演員已經很久不說話了,他低著頭,似乎對於鞋尖非常感興趣。
“很好,先生們。”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站起了身子,“在離開之前,我們還要向弗瑞斯特小姐提幾個問題。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再次探討剛才談到的話題。”
關於彼得·摩爾,施拉·弗瑞斯特無法提供任何詳細的資訊。她對於秘書的私人生活一無所知。他對於施拉的態度一貫都很得體,除了和秘書工作相關的話題,彼得·摩爾也從來沒有向施拉小姐提到過任何其他東西。
圖書室是一個長條形狀的房間,裡面只有少量的傢俱:一大排一直頂到天花板上的書架鋪滿了牆壁,一張小桌子,一盞落地燈,兩把寬大的扶手椅。戈登·米勒爵士的養女就坐在一把扶手椅裡面。
施拉·弗瑞斯特穿著一件嵌有銀絲的連衣裙,她的相貌完全符合彼得·摩爾的描述。她有一頭濃密的黑髮,如同絲綢般光滑的捲髮披在她的肩膀上,更突現了她蒼白的臉色、精巧的五官,還有如同石榴花一樣紅顏的嘴唇。她身材苗條,讓人無法抑制地聯想到那些表現最新款的法國時尚洋娃娃。甚至她的目光也有一種不自然的感覺:她深色的眼睛很大,瞳孔收縮,似乎看破了紅塵。
兩位偵探無聲地看著施拉·弗瑞斯特,看著她點燃了第二支香菸。圖威斯特博士注意到她的手在顫抖。剛才一直是博士在發問,接著輪到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發話了,他請求施拉回憶昨天晚上和多納德·閏桑姆一起參加晚會的情況。施拉·弗瑞斯特的答覆印證了她未婚夫的說法。閏桑姆一直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除了十一點左右。他離開了多長時間?二十分鐘或者半小時,她無法給出準確的數字。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想要繼續詢問時間的問題,但是圖威斯特博士改變了話題。
“小姐,您的青年時代都是在美國度過的,您是否思念故土?”
“那裡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但是我並沒有任何思鄉之情。”
“啊!我還以為……”圖威斯特博士皺起了眉頭,“您曾經回過美國,是兩年還是三年前?”
施拉的臉上掠過了一絲陰影。過了一會兒她才回答說:
“是的,我回過美國一次。不過那是為了我的學業。我本來計劃在美國停留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在此期間母親去世了。我想要多停留一段時間……然後再回到英國。”
“完全可以理解。”圖威斯特博士點了點頭,然後又說:
“您的名字,有些奇怪……或者說是您父親的名字有些特別,羅伊·弗瑞斯特,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我覺得肯定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不過,肯定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不對,我肯定是搞錯了,因為我從未涉足美國領土……”
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驚訝不已地看了一眼他的偵探朋友。但是施拉好像沒有注意到任何不妥,她說:
“我的生父只來過英國一次。就是在那一次,他在布里斯托爾遇到了我的母親。”
“在布里斯托爾……”圖威斯特博士閉上了眼睛,“很有可能,我的叔叔就住在布里斯托爾,我當年經常去拜訪他。(赫斯特警官緊張了起來,他從來沒有聽圖威斯特博士提起過這位親戚。)不過,我的記性真是糟糕,我想不起來是因為什麼緣故遇到了弗瑞斯特先生……”
“等一下。”施拉·弗瑞斯特站了起來,“我應該還有一張他的照片……”
施拉轉過身之後,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探詢地看了一眼他的朋友,圖威斯特博士則是作了一個手勢,讓警官不要介入。圖威斯特接過了施拉·弗瑞斯特遞過來的照片,並且和藹地微笑著表示感謝。阿徹巴爾德·赫斯特警官從他的朋友的肩膀上方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一對夫婦手拉著手,背後是一艘正在大海上航行的船隻的舷窗。
“父親和母親。”施拉·弗瑞斯特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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